“哪來的毛頭小子。
”
“還不滾蛋!
”
“擋到二爺路了!
”
在衆人依舊處于震顫之中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金寶、銀寶兩人卻是一人一巴掌,将前面擋路姜玉朗兩兄妹給抽了出去,而後趕緊對着李二恭敬道:“二爺,快請。
”
“楚先生就在前面了。
”
“嗯。
”李二點頭,三步邁做兩步,随即朝葉凡的方向走去。
當然,此時朝葉凡的方向走去的,可不僅僅隻有李二。
先前入場的賓客,此時盡皆恭敬上前,對着庭院之中,那安然靜坐的男人,抱拳而拜。
“值此新春佳節到來之際~”
“我陳傲~”
“我李二~”
“我馬飛~”
“我華國慶”
“給楚先生拜年了!
”
“願楚先生新春快樂,萬事如意!
”
“祝楚先生年年有餘,心想事成~”
無數人齊齊躬身。
那尊崇之聲,恭敬之言,彙聚成流,仿若浪潮一般,席卷着整片天地。
那一刻,葉家所有人盡皆愣住了。
葉天等人瞪大了雙眼,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葉夕蘭,此時無疑也沒有了聲音。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們根本難以相信,眼前這些叱咤各個地級市的龍頭大佬,遠赴景州,竟然隻是為了給一個上門女婿拜年?
“這這”
姜玉朗兄妹震顫失聲,看着那受群臣敬拜的葉凡,他們隻覺得,二十多年來他們心中的驕傲,在此刻被葉凡,擊的粉碎!
而葉建,依舊跪服在地。
但是,他是雙目已然赤紅,手掌緊握,因為不甘與嫉妒,他的指尖近乎深深的陷入到了皿肉之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
“葉凡,我不管你究竟是誰,又有着怎樣的成績。
”
“但終有一天,我葉建定要将你,踏在腳下!
”
葉建在心中低吼。
但是,他的心聲,又有誰會在意?
――――
這個時候,老宅外又有車聲響起。
緊接着,隻見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玉朗,玉晴,想爸爸了沒有?
”
“哈哈~”
“公司裡有點事情耽誤了,抱歉,來晚了。
”
此人進門之後,便旋即大笑說着。
是的,眼前來人,便是葉夕蘭的老公,姜玉朗兄妹的父親,姜洋。
本來,姜洋跟葉夕蘭商量好了,今年回葉家過年。
但臨近年關,姜洋公司事務繁多,他因此也就耽誤了。
直到今天,才終于抽出身來,從江海趕到景州,陪老婆孩子過年。
“哈哈~”
“夠熱鬧啊。
”
“估計都是大哥二哥的賓客吧。
”
姜洋進門之後,便不停的說着,一陣寒暄。
但是,當看到自己一雙兒女臉上的紅腫,姜洋頓時一驚:“玉朗,你臉上怎麼弄得?
”
“莫非,就是被那葉凡打的?
”
“那混賬東西,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姜洋的兒女,他也敢打?
”
姜洋瞬間暴怒,憤怒之聲回響在整個宅院。
這些日子,姜洋雖然不在,但是葉家所發生的事情,葉夕蘭無疑是通過電話都給他說了。
昨日葉凡暴打姜玉朗的事情,姜洋自然知道。
因此,如今一看到姜玉朗兄妹臉上的傷,頓時便認為是葉凡所為。
可是,姜洋哪裡知道,姜玉朗與姜玉晴臉上的掌印,是金寶與銀寶兩人抽的。
“姜洋,别”
葉夕蘭見狀,心有擔憂,就要阻攔。
但是卻被姜洋給打斷了:“夕蘭,這件事情你不用管。
”
“你放心,我定會給我們的兒女讨個公道。
”
“敢打我兒子,我非得打斷他的狗腿!
”
姜洋憤怒萬分,他這一雙兒女,他這個當爹的都不舍得打,如今竟然被一個上門女婿打成這般,他不怒才怪?
因此,他當即轉身,環視衆人,怒聲道:
“誰是葉凡?
”
“給我滾出來!
”
“敢打玉朗,我今天非得問問你,是誰給你的狗膽!
”
姜洋的憤怒之聲,回響在整個宅院。
霎時間,整片天地,都頓時安靜下來了。
之前所有的喧嘩,都消失了。
在場衆人,紛紛轉身,盡皆以一種古怪的目光,望向姜洋,滿含憐憫。
“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白癡~”
雷傲亭等人看着這一幕,紛紛搖頭笑着,心中暗暗低語。
而葉夕蘭一家人,在聽到姜洋這話之後,卻是臉都白了。
他們知道,這下,怕是事大了。
果然,還不待葉凡回答,李二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
他眉眼陰沉,冷冷的看向姜洋:“告訴我,你叫什麼?
”
“家是哪的?
”
“有何背景?
”
“竟敢口出狂言,對楚先生不敬?
”
“我看你是不想在江東混了。
”
李二沉聲問着,那高高在上的語氣,卻是讓姜洋極為不悅。
“問我是誰?
”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
“也敢沖我頤指氣使?
”
姜洋明顯也是當領導當慣了,平日在公司裡,除了董事長之外,無人敢與他這般講話,如今李二以這般口氣對姜洋說話,姜洋自然不悅。
面對姜洋的質問,李二冷冷回道:“我是,雲州李二。
”
“呵?
”
“我當是什麼大地方來的。
”
“原來是雲州那三線小城!
”
“我姜洋出身江海省會,九州保險的總經理。
”
“執掌數億資産,管理百人團隊。
”
“你一個小城市民,也敢沖我不敬,你好大的膽子!
”姜洋冷笑怒道。
然而,在聽到姜洋的來曆之後,一旁的陳傲,臉色頓時便難看了幾分。
“陳總,看來這不知死活的人,是你們江海的啊。
”李二冷冷笑着。
陳傲老臉更加蒼白了。
他執掌江海,如今他的屬地之上,有人對葉凡如此不敬,他自然臉上無光。
随即便對着葉凡慚愧道:“楚先生,抱歉了,我這就将此人處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