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邊元白輕咳兩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笑着道:“諸位,陳天陽畢竟是遠在天邊的人物,距離我們太過遙遠。
眼下還是‘賞花大會’最為重要,現在開始吧,飲酒、賦詩、比武、閑聊,可以任由大家自己發揮。
當然了,這屆‘賞花大會’是由溫家召集的,雅庭同樣可以指定活動的流程。
”
說完後,邊元白向溫雅庭投去詢問的目光。
溫雅庭隻想快點看到陳非铩羽而歸,哪裡還有心情舉行更多的流程?
她笑意吟吟地道:“數千年來,聖地一向以武為尊,而文則次之,以往的‘賞花大會’同樣會以武道比試來決定誰能奪魁。
不如我們開門見山,先行比試武道境界,然後再品鑒百花、吟詩弄賦,閣下意下如何?
”
“如此甚好。
”邊元白點頭附和:“就這麼定了。
”
衆人眼見溫雅庭和邊元白都是這個意思,哪裡還敢有意見?
更何況聖地以武為尊,他們也想盡快欣賞到精彩的武道切磋,就更加不會有意見了。
“這個主意好,就由我先來。
”程文濱當即跳了出來,端起一杯酒,衆目睽睽下走到了陳天陽的長桌前,居高臨下看着陳天陽,冷笑了兩聲,道:“陳我先以這杯酒,來向陳兄賜教。
”
說罷,杯中酒水被他内勁所催,變得滾燙沸騰起來,向外面冒着陣陣熱浪。
衆人紛紛為陳天陽默哀,“賞花大會”已經正式開始,程文濱以“賞花大會”的由頭向陳非挑戰,這回陳非怕是逃不掉了。
溫雅庭眼眸一亮,沒想到比試剛開始,就有人找上了陳非,看來陳非這小賊還挺招人恨,也不知道“半步先天”的程文濱,是不是陳非的對手。
邊元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心裡一陣輕蔑,程文濱這點雕蟲小技,估計很快就會被陳天陽給打臉。
衆目睽睽下,陳天陽并沒有伸手去接程文濱的酒,而是搖頭笑道:“何必呢?
”
“怎麼,你不敢?
”程文濱輕蔑地笑道:“不過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
”
“其實我覺得你這樣很傻,不過這是你第三次向我敬酒了,看在你這麼殷勤的份上,也罷,這杯酒我喝了。
”
“好,這才像點男人的樣子!
”程文濱大喜過望。
陳天陽伸出手,接過酒杯的一瞬間,杯中沸騰的酒水瞬間冷卻,恢複了正常,仰頭輕易喝了下去。
程文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衆人紛紛驚呼了一聲,都沒有想到,身上一點武者氣息都沒有的陳非,竟然會是一位武道強者!
陳天陽放下酒杯,挑眉道:“我已如你所願,如何?
”
程文濱臉上火辣辣的,有一種被陳天陽打臉的感覺,惱羞成怒道:“原來我看走眼了,你竟然深藏不露,好好好,我要向你發出正式的挑戰,來一次真正的戰鬥!
”
陳天陽搖頭而笑:“人貴在知曉進退,你又何必自尋難堪呢?
”
程文濱哼了一聲,已經來到了庭院的中央,冷冷地看着陳天陽,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戰意。
“既然你執意如此,也罷,我就成全你。
”陳天陽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程文濱的對面。
衆人再度驚呼出聲,好快的速度。
程文濱臉色微微一變,大喝一聲:“注意了!
”
說罷,他猛然握拳,向陳天陽轟去,施展出了“半步先天”的十成功力!
溫雅庭眼睛一亮。
“太弱了。
”陳天陽淡淡的聲音傳來,伸出一根手指,彈在了程文濱的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