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爺神色得意,微微拱手,眉飛色舞的向陳天陽看去,想看到陳天陽驚駭的表情。
然而他卻失望了,陳天陽神色平淡,甚至,在他嘴角間,還噙着一抹嘲諷的笑意,對于陳天陽來說,張三爺此舉,的确是雕蟲小技。
張三爺微微一愣,随即心裡冷哼了一聲,把陳天陽當成了乳臭未幹的小毛孩,看不懂他顯露的這一手是多麼的困難,所以才會不屑一顧。
廖雲飛神色更加得意,繼續對陳天陽道:“我知道你們魏家護衛隊的成員,實力大多在‘通幽中期’以及‘通幽後期’,像你這麼年輕,絕對不可能到‘通幽後期’,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修為頂多也就‘通幽中期’才對。
”
陳天陽搖頭而笑,還真是自以為是的猜測。
廖雲飛見陳天陽沒否認,還以為是自己猜對了,神色更加得意,道:“拼身份背景,我們博彩公司的大老闆,地位還在你們魏家之上,而拼武道修為,你隻是‘通幽中期’,而張三爺已經到了‘通幽後期’,甚至差一步,就能突破成為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宗師強者,你同樣不是張三爺的對手,可以說,跟我廖雲飛作對,你輸定了!
”
說罷,廖雲飛哈哈大笑,氣焰嚣狂!
陳天陽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神色十分古怪,一指張三爺,道:“你說他僅差一步之遙,就能突破到宗師?
真是異想天開,以我的眼光看來,他和宗師還差了十萬八千裡,甚至,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進一步!
”
廖雲飛笑聲戛然而止。
張三爺更是臉色頓變,因為陳天陽說的沒錯,他年輕的時候貪功冒進,以至于曾走過入魔,雖然被救了回來,但也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終其一生,也沒辦法突破成為宗師,這也是他心灰意懶之下,開始創辦武館把重心放在賺錢上的原因之一。
“隻是這麼機密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
張三爺神色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廖雲飛看到張三爺的神色,就知道陳天陽說對了,神色頓時一僵,接着冷笑連連,道:“現在說再多也沒用,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張三爺,這小子就交給你來對付了,記着,他很有可能是魏家的人,隻要不打死他就行,剩下的,不管是缺胳膊還是斷腿,後果都有我來擔着!
”
“好!
”張三爺深吸一口氣,沒必要糾結陳天陽是怎麼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的,待會兒直接把他擒下來審問就是了。
想到這裡,他龍行虎步,走到大廳中空曠的地方,向陳天陽露出挑釁的目光,道:“你可敢跟我一戰?
”
“求之不得。
”陳天陽站了起來。
元禮妃輕輕拉了下陳天陽的衣袖,眼眸中閃閃發亮,道:“小心。
”
陳天陽向她咧嘴笑了笑,笑容陽光、燦爛,道:“放心。
”
說罷,他輕輕拍了下元禮妃的玉手,向前走到了張三爺的對面。
張三爺微微皺眉,陳天陽簡簡單單地站在原地,神态懶散,簡直渾身上下處處都是破綻,犯了習武之人的大忌!
他正準備不屑地冷哼一聲,突然,内心悚然一驚,因為他發現,陳天陽看似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實際上卻沒有絲毫的破綻!
“咦?
這是怎麼回事?
”張三爺大為驚奇,一時之間,竟然心中躊躇,不知道該怎麼動手,便開始繞着陳天陽移動起來,想要抓住陳天陽的破綻,在最恰當的時機動手。
如此一來,旁邊衆人便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陳天陽随意地站在原地,甚至嘴角還挂着微笑,不像是動手打架,反而像是來旅遊的一樣。
反觀張三爺,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态,擺開動手的架勢,不斷繞着陳天陽轉圈,同時一雙虎目上下打量着陳天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非但沒向陳天陽動手,反而張三爺本人神色緊張,甚至額頭都開始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