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紅依菱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卻說陳天陽沿着山路一路向上,又翻過一個山頭之後,很快便來到了後山,周圍綠樹蔥蔥,路面很平整,顯然是經常有人走,甚至,就連這裡的空氣,都能隐隐聞到一股藥香味,而在前方不遠處,還豎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武家重地,閑人免進,後果自負”的字樣。
“我就說,武家作為傳承這麼久的中醫家族,肯定會自己種植藥材。
”陳天陽精神一振,嘴角也出現一抹笑意,直接無視了牌子上的警告,邁步走了進去。
同一時刻,天竹院内。
吳哲獨身一人,氣勢洶洶來到院子裡,連門都不敲,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同時說道:“陳天陽,這院子本大少占了……”
突然,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屋子裡空蕩蕩的,哪裡有陳天陽的身影?
“陳天陽竟然不在,靠,白白浪費本大少那一嗓子。
”吳哲冷笑一聲,自顧自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隻覺得口齒留香,心裡更加氣憤,道:“特麼的,連茶葉的檔次,都比我那屋要好不少,陳天陽不過是個連武道都不會的廢人,有什麼資格住條件這麼好的院落?
黃振興說的對,不患寡而患不均,就算我不來這裡住,遲早也會有其他心裡不爽的人來跟陳天陽換屋子,陳天陽這軟柿子也根本守不住,嘿,等陳天陽回來後,我就讓他搬出去住,這屋子本大少霸占了,諒陳天陽也不敢拒絕。
”
突然,隻聽院子裡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
“陳天陽回來了。
”吳哲精神一振,正要站起來,屁股都離開了座位,但緊接着,又硬生生坐了回去,得意笑了聲,道:“陳天陽算什麼東西,還不值得本大少站起來說話。
”
下一刻,房間的門被推開,出乎吳哲意料之外,并不是陳天陽,而是三個青年男子,當先那人身穿黑色中山裝,嘴叼香煙,眼神輕蔑,好在長相英俊,加分不少。
來者正是武家的二公子武洪傑,他今天聽完武文說陳天陽醫術高超,堪稱這場中醫比試大賽的黑馬,說不定還會威脅到他哥武明江的成績,所以便自作主張,帶着兩個小弟,來試一試陳天陽的成色,同時,替他哥除掉一個威脅。
吳哲皺眉問道:“你們是誰?
”
武洪傑上下打量着吳哲,發現吳哲修為不過是“通幽期”而已,眼神閃過一抹輕蔑,答非所問道:“你住在這間天竹院?
”
他沒見過陳天陽,不過知道陳天陽就住在天竹院,按照這個特征來找,絕對錯不了。
吳哲微微皺眉,還以為武洪傑也是跟他一樣,也是來找陳天陽換地方住的,不由得意洋洋地道:“沒錯,本大少住在天竹院裡,你們找我什麼事?
”
清幽的天竹院内,氣氛怪異,吳哲和武洪傑,兩個心高氣傲之人,三言兩語間,便互相産生誤會。
吳哲當場承認之後,武洪傑冷笑兩聲,直接把吳哲當成了陳天陽,問道:“很好,看來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了,聽說你的醫術很高,還想在本屆中醫比試大賽中揚名?
”
吳哲作為堂堂吳家繼承人,也是心高氣傲之輩,眼見武洪傑高高在上的氣焰,心裡頓時一陣反感,故作姿态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接着才昂起下巴哼了一聲,傲然道:“不錯,本大少家學淵源,無論是号脈、藥方還是針灸,全都信手拈來,至于這場中醫比試大賽,以我的醫術,自然能夠揚名立萬,不過嘛……”
“真是好大的口氣。
”武洪傑皺眉問道:“你繼續說,不過什麼?
”
吳哲哼哼笑了兩聲,作為整個中月省富二代圈子裡有名的人物,有人敢在他面前裝逼,他就要比對方更加牛逼,當即吹牛道:“如果這不是武家主場的話,不客氣的說,連冠軍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