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下意識求救似的向譚明知看去,誰知譚明知神色淡然地站在台階上,對他們視而不見。
這六人神色大變,心裡一陣怨恨,尤其是想到譚明知肯定知道陳天陽的身份卻故意不說,害的他們落得如此地步,更是心裡恨的牙癢癢。
“你之前不是說對我産生殺意了嗎,現在呢,還想殺我嗎?
”陳天陽嘴角翹着嘲諷的笑意,手握龍淵劍,對司空友說道:“現在我隻要輕輕動動手腕,你的腦袋就會搬家,現在你應該考慮的不是殺我,而是怎麼從我的劍下逃生,是不是覺得很諷刺?
”
“别……别殺我……”司空友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心中又是絕望又是後悔,要是早知道他是陳天陽的話,打死他也不敢挑釁陳天陽啊。
他立馬扭頭看向譚明知,求救地道:“譚少俠,救……救我……救救我……”
周圍衆人紛紛向譚明知看去。
譚明知暗中皺眉,再也沒辦法保持淡然,輕咳兩聲,說道:“陳兄,所謂不知者不罪,他一開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再說他們也并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如何?
”
司空友神色大喜,忙不疊地點頭,有了天道派掌門弟子譚明知親口求情,想來就算陳天陽再厲害,也得給天道派面子……
突然,他眼前劍芒一閃,鮮皿為之飛濺。
赫然是陳天陽一劍抹了司空友的脖子,鮮皿猶如玫瑰,在半空中盛放。
司空友猛然睜大雙眼,捂着鮮皿飛濺的脖子,喉嚨裡“咕……咕咕”幾聲後,“噗通”一聲倒在看皿泊之中。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着衆人就是一片嘩然,在譚明知剛剛開口求情的情況下,陳天陽竟然還動手殺了司空友,這簡直是在活生生打譚明知的臉!
果然,譚明知臉色大變,怒道:“陳天陽,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剛剛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
“聽到了,可是那又如何?
”陳天陽斜觑譚明知,眼中閃過輕蔑之色:“你讓我不殺我就不殺?
你算什麼東西?
”
此言一出,衆人又是一片嘩然,陳天陽好嚣張,好狂妄!
譚明知被陳天陽當面貶低,有些下不來台,偏偏又打不過陳天陽,氣的臉色鐵青。
那六人更是吓的渾身發抖,陳天陽連一點點面子都不給譚明知,那豈不是說,譚明知也沒辦法保下他們?
突然,陳天陽扭頭,看向了他們。
六人神色大變,心頭懼意更盛,充滿了恐懼絕望,難道……難道他們馬上就要步司空友的後塵,死在陳天陽的劍下?
突然,隻見陳天陽收起了龍淵劍,轉過身背對着他們,淡淡地道:“我剛剛殺了一人,今日殺意已盡,我不殺你們,你們離開吧。
”
那六人先是震驚,繼而大喜過望,生怕陳天陽改變主意,連忙一溜煙地飛奔離開了。
這一下大大出乎衆人意料之外,衆人先是震驚,繼而就回過味來,譚明知替司空友求情,陳天陽毫不猶豫殺了司空友,而那六個人并沒有譚明知求情,陳天陽卻偏偏放過了他們,陳天陽這是在故意打譚明知的臉啊!
果然,譚明知臉色越發鐵青!
衆人都多多少少聽說過陳天陽嚣張的事迹,但是親眼看到陳天陽狂妄到毫不将譚明知放在眼裡的一幕,還是心中為之震驚,紛紛感歎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澹台雨辰忍不住搖頭笑了出來,她當然知道陳天陽故意公開打臉譚明知,是因為她父親有意将她許配給譚明知,陳天陽心裡肯定不爽,故意給譚明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