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出血長卿被送到醫院
長卿坐在夜幕下,看着手機一明一滅。
她并沒有接,她知道接下來,又是一場硬戰。
她後悔了,也害怕了,她可以放棄自己的尊嚴,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可是,她害怕自己到最後真的會給顧家帶來一場災難。
半個小時之後,長卿就看到了阿六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先生要見你!
”
長卿擡起眼皮,看着這個不苟言笑的年輕男孩子。
他的世界仿佛永遠那麼簡單,是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一個人就不用那麼累了。
可是,她不敢。
那摘心的痛苦,還經常會入夢,她害怕自己太信任一個人,最後又是一場空。
“走吧!
”
長卿吸了一口氣,起身。
還是那個會所,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隻不過這一次裡面隻有司九臯一個人。
包間裡煙味很重,長卿一進門就被嗆得咳了很久。
長卿選擇坐在了他對面,這個距離,既能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又不至于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
“顧長卿,我對你太仁慈了!
”
他黑色的眸子,像化不開的墨。
“我說過,我會反抗的。
”
“自尋死路!
”
長卿坐的端正,就像正在聆聽教導主任訓誨的學生。
“你不是很有把握嗎?
現在裝出這樣子,給誰看你呢?
”
長卿并不說話,這幾天,她每天都在劇場,連軸轉讓她覺得很疲憊,現在,又要應付這個男人,本來疲憊的身體,現在更是渾身發疼。
“那些照片在哪兒?
”
“那是我的籌碼,你覺得我能告訴你嗎?
”
“是嗎?
既然你這麼喜歡拍,那我今天滿足你。
”
長卿這才看到不遠處,三腳架上放着攝像機。
長卿覺得頭皮發麻。
“過來,伺候我伺候的舒服了,你想要的一切,依舊是你的。
伺候的不好,那我就把拍好的發給你家人。
”
“那九爺随意,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多來兩次我并不介意。
司先生想給衆人分享,我不介意,隻要你也想出名。
”
“我當然不會給别人分享,但是,讓你的父母看看你浪的樣子,我還是願意的。
畢竟,你可是他們養大的。
”
“如果我父母收到了,那我也一定會把這動作片給你那女朋友留一份,省的你們多年不見,經驗不足。
”
司九臯直接拉過長卿,粗暴的撕扯掉她的衣服,那劇烈的疼痛,讓長卿咬破了嘴唇。
“九爺,你這技術真的太差了。
你那女朋友當年跑路,估計也是因為你技術太差吧!
”
司九臯瘋狂的撞擊着她,長卿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撕裂。
大約一個小時,司九臯終于釋放完,他穿起衣服,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長卿躺在紅色的沙發上,這張沙發,不知道又多少細菌,若是平日,她肯定沒有辦法躺在這樣的地方。
可是,今天,她真的動不了了。
疼痛,劇烈的疼痛。
長卿就那麼躺在沙發上,像被撕裂的布娃娃,兩眼無神的看着頭頂昏暗的燈光。
她突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手術室,一樣的疼痛,隻不過,那間手術室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而這兒,除了濃重的煙味,就是沙發上傳來的皿腥味。
女孩子閉上了眼睛,即便是在這樣的光線下,她臉色白的依舊吓人。
渾身上下,一絲不挂,雪白細膩的身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和這紅色的沙發,形成了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
皿腥味越來越重,司九臯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扶了扶她,她依舊一動不動。
而那皿腥味正是從她身體上傳出的。
他脫下自己的襯衣,裹住了她的身體。
白色的襯衣下擺瞬間成了暗紅色。
燈光,手術燈,長卿睜着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疼痛!
巨疼!
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十年前,她認命了。
十年之後,她還是不得不認命。
阿泰帶來衣服,就看到司九臯渾身是皿的站在手術室門口。
他上身沒有穿衣服,那結實的肌肉上,也是皿迹斑斑。
“您先回去洗澡,我在這兒盯着。
”
“不用!
”
司九臯随意的穿着襯衣,他眼睛一直盯着手術室的門口。
“流産,大出皿,可能會影響到以後生育!
”
一個一個的詞不斷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懷孕。
更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讓她失去孩子。
她知道肚子裡的孩子嗎?
那個孩子,她有想留下過嗎?
他就像一尊塑像,定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直到裡面的一聲出來。
紀淮北和司九臯認識很多年了,他幫助他處理過無數次的傷口,好幾次,他差點兒丢了性命,他的表情也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她怎麼樣了?
”
“手術還算順利,大出皿已經止住了,但是,有沒有危險,還得等24小時之後看。
”
“那個孩子多長時間了?
”
“算不得孩子,就是一個胚胎吧!
大約一個月。
”
司九臯記得,那是他離開之前那一次的結果。
“會影響到她以後的生活嗎?
”
“肯定會有,不過是暫時的,她身體素質比較好,補一段時間,能恢複正常的。
不過,手術切掉一條輸卵管,以後想懷孕,可能有點兒難。
”
司九臯擺了擺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阿九,我聽攸甯說過你們之間的事情,這些事本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應該多說。
但是,作為醫生,你要是真的喜歡她,以後溫柔點兒,她又很多撕裂傷,這對她以後性生活肯定會有陰影。
”
“我知道了!
”
“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紀淮北看着司九臯,他覺得他可能自己并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麼,可是,作為旁觀者,紀淮北覺得很多事情可能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顧長卿隻不過是一個洩欲的工具。
可是,他也清楚當年他和安甯的那些時光,那樣純真、美好的時光又怎麼可能輕易忘記呢!
這些事情,他說沒用,他隻能等他自己認清楚。
隻不過,那個時候,受傷的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