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幕後黑手
長卿又一次進了醫院。
“你手腕上的傷本來就很嚴重,現在,又傷了韌帶,以後想要複原恐怕更難!
”
醫生斟酌着自己的語言。
司九臯就站在那兒不說話,五個醫生戰戰兢兢,生害怕說錯什麼,得罪了眼前的這位大佬。
“我知道了!
出去吧!
”
幾位醫生看了看司九臯,看他并不說話,才惶恐的退了出去。
“你是不打算要你的手了?
”
“如果能好好的,誰願意失去自己的手。
”
“既然想要,你就應該知道,你的手不能受任何撞擊!
”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這不是為了生存嗎?
”
“你就這麼缺錢?
”
“可不是嗎?
我們顧家雖然有錢,但是,在京城着遍地是富豪的地方,我們顧家根本不值一提。
”
“你就這麼愛錢?
”
“有什麼問題嗎?
你難道就不愛錢嗎?
”
長卿下了床,踩着拖鞋進了衛生間。
等她出來,人已經走了。
她正打算休息,門又被推開了。
她以為是那人去而複返,所以,閉着眼睛,裝睡。
“顧小姐?
”
長卿回頭,看到的竟然是司家老太太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長卿擡了擡手,請他們坐下。
“司董事長是找到兇手了嗎?
”
“當然!
司九臯的弱點是什麼?
”
長卿從放在病床邊的包裡翻出一個優盤遞了過去。
“你想要知道的信息都在裡面。
”
司家老太太倒是沒想到她這麼痛快。
“幕後的人是誰?
”
“安甯!
”
長卿的心往下沉。
她懷疑過所有的人,但唯獨沒有懷疑過她。
“證據呢?
”
“五年前,安甯在歐洲讀書。
她和ke認識,所以,通過費南爾家族的渠道買兇也沒什麼意外?
”
“我知道她和ke認識,但是,隻憑這一點,就證明她買兇殺人有點兒太牽強了吧!
”
“一個星期前,她和歐洲的費南爾家族聯系過!
”
“聯系過又怎麼樣?
她認識ke,也就有可能認識其他的費南爾家族的人。
不能因為他們之間有聯系,就證明她就是買兇的人。
”
在旁邊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遞過來一個牛皮紙袋。
長卿打開,看到裡面是各種照片。
不過,照片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了。
照片中,安甯還是一副青澀的模樣,坐在她旁邊的ke一看就和她很熟的,但是,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麼暧昧。
“這能證明什麼?
”
“這些照片是費南爾家族的年會上拍的。
”
“除了說明他們兩認識,而且關系還不錯之外,還能說明什麼?
”
“費南爾家族的年會可不是随便什麼人都可以參加的?
要想參加他們家族的年會,第一是他們家族的人,第二是他們家族的重要客戶。
你覺得安小姐是哪一個?
”
“你這推測太牽強了。
如果她是費南爾家族的人,那就不會對ke死在京城無動于衷。
但是,五年前,她隻是一個學生,不太可能是費南爾家族的重要客戶吧?
”
“當然不是。
她隻不過是一個學生。
”
“她是費南爾家族的人?
私生女?
還是哪一位家族少爺的女朋友?
”
“她在費南爾家族走的最近的隻有ke先生。
”
長卿有點兒糊塗了。
安甯說過,她認識ke,而且,在大學期間關系還不錯。
但是,從ke死之後她的表現來看,他們之間并沒有那麼親密。
是哪裡錯了嗎?
“司董事長,做生意講究的是物有所值,你這消息可有點兒貨不對闆了?
”
長卿把照片扔在床邊的桌子上,擡着頭,大量着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老太太。
“我要先看你的消息!
”
長卿點了點頭。
男人從提包裡拿出電腦。
電腦藍色的光照在老太太的臉上,顯得神秘莫測。
“顧小姐,我小看你了。
”
“司董事長!
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
你手裡如果還有什麼消息,還是拿出來吧!
不然,我們可沒有下一次的交易了。
”
“給她!
”
老太太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男人。
旁邊的男人又從提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長卿。
長卿的臉被凍結。
她竟然難以相信這份東西是真實的。
“顧小姐,這次你不會覺得吃虧吧!
”
“司董事長果然是厲害,這麼隐秘的東西竟然也能查到。
”
“司家在京城這麼多年,這點兒能量還是有的。
顧小姐,希望下一次我們繼續合作。
”
兩個人都急于求證手裡消息的真假,所以,也不在虛與委蛇。
當房間就剩下長卿一個人的時候。
她突然感覺到漫天的黑暗朝自己湧過來。
她自以為有基本的識人之能,但是,看到手裡的東西,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錯的離譜。
現在,她再也沒有心情待在這兒了。
沒有和醫院打招呼,她穿着醫院的病号服就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等司九臯再次推開門的時候,房間裡空無一人。
隻有那人的氣息還沒有徹底的散去。
阿六推門走了進來。
“顧小姐在見過老太太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
“他們之間說了什麼?
”
“這一次老太太動用的是邙先生。
他們所以的調查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除了他們兩人,我們安插的人也不知道。
”
“派人二十四小時的盯着顧長卿。
”
阿六應了一聲,就退出去安排了。
司九臯坐在長卿剛剛躺過的地方。
剛才,他知道老太太要來,所以,故意避了出去。
明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希望,她能主動把他們之間的交易告訴他。
但是,他失望了。
他不明白,自己遇到過那麼多的女人,怎麼就栽在了這個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歲的女人手裡。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因為得不到。
他手摸着白色的床單。
上面還有她淡淡的體溫。
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
從小到大,他隻知道權利的好處。
原本以為,隻要自己想要,什麼都可以唾手可得,可是,現在,他才懂得求不得的苦。
阿六進來的時候,看到他低着頭,神情竟然有幾分落寞。
那個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被拉下了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