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更多的是給了段然一個解釋。
一個為什麼從事這個行業的解釋。
要說掙錢,去北京買上十幾套四合院,掙錢不容易多了?
馬未都老先生不是說過嘛,如果他把開歌舞廳賠的43萬全買成四合院,說不定就成首富了。
90年,一套位置絕佳,三進院的四合院才兩萬多塊,到了2010年往後,随随便便一套一進院的就要十來個億。
要說喜歡數碼産品,有了錢,什麼數碼産品買不到?
現在,段然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手機,做手機的意義是什麼。
知道要做什麼,為什麼做,現在就要考慮具體怎麼做了。
剛剛好一點的心情瞬間崩了,一頭霧水外加一籌莫展。
就好像網文作者碼字,知道時不我待,也對文章大體結構有想法,可具體到每一天的下一章上面,就頭疼的不得了。
松開王小青,兇前仿佛還感覺到剛剛軟乎乎的、溫熱的觸感,夏天穿的衣服薄。
王小青被段然猝不及防地抱住,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臉蛋兒紅撲撲的,看來天氣确實太熱了……
“段然!
你幹什麼啊!
”
段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你剛剛的話啟發到我了,我有點激動……”
“哼!
”王小青氣呼呼地沖段然翻了個白眼,扭頭快步往公寓走。
段然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後面,保證在王小青每次回頭的時候臉上都挂着愧疚的表情。
……
接下來的幾天,段然幾乎天天往劍橋跑。
大多時候都泡在裡奧實驗室裡,跟張華和裡奧聊聊未來計算機軟硬件的發展,人工智能等等。
手到擒來的事。
對裡奧張華他們來說是展望未來,對段然來說隻是回憶過去。
反正段然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對未來發展有精準眼光,在海外學成之後,回國報效家國的熱皿青年。
這些天段然過得一點都不開心,他看見實驗室電腦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碼就瞌睡,還得裝作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過了兩三年還是這樣。
他屬于那種别人問他會不會c++,可以回答會,但實際應用時,一天時間敲三四十行代碼都費勁的那種人。
段然一直覺得這種計算機産業的實驗室應該被叫做研究所才更合适,可是人家起名叫實驗室,那就實驗室吧。
在實驗室裡一連待了五六天,段然實在受不了了。
主要是他已經能在張華下班後把他邀請出來喝酒了,沒有必要天天往實驗室裡鑽。
段然到倫敦第十一天,晚七點,酒吧。
“師兄,你覺得未來計算機的樣子會是什麼樣的?
會不會是電影裡那樣,操作界面直接在空中浮現出來。
”
看來這幾天對張華的洗腦效果不錯,他已經比較相信段然對未來的看法了。
“可能會輕便一些,但樣子應該大差不差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看啊,公路發展了幾千年了,它基本上還是這個樣子,除了路面結實了些,寬了些,其它的都沒變。
也沒有像電影裡一樣,修的滿天都是。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公路現在的樣子已經可以滿足人們對他的需求了。
想要運力更強,造出了火車,想要速度更快,出現了飛機。
不管是火車,還是飛機,都是作為公路運輸的替代和補充出現的,而不是在公路這種運輸方式上進行改進或者改造。
同樣的,我覺得想計算機也是這樣,以後無非是性能強一點,體積小一點。
至于便捷性的不足,一定有作為補充的電子設備出現,我覺得這種電子設備就是one,我把它叫做手機。
”
“手機?
大哥大?
”張華不可思議地說道。
段然說道“對,就是手機。
當今社會,對于數據交換的需求已經遠遠超過語音交換的需求,這一點你同意吧?
”
張華點點頭。
段然繼續說道“那手機為什麼不可以作為數據交換的設備呢?
從技術上來說,這是完全可行的。
現在整個歐洲都在推行數字信号通信标準,你雖然不是通信專業的,但也應該有所了解,這種數字信号完全有能力作為數據交換渠道,也就是基于互聯網的數據服務。
s還不具備這一功能罷了。
”
“已經在改進了,咱們學校有參與這項标準制定的教授,我聽說會加入一種更高效的調制方案。
”張華補充道。
s注定是被曆史淘汰的移動網絡通信标準,它一開始就是為了更加快捷安全的語音通信而産生的,即使再修補,作為互聯網數據服務,也是有缺陷的,段然壓根兒沒怎麼關注。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cda上。
“這就是了,既然手機已經具備數據交換的能力,那手機自然可以作為計算機在便捷性上的補充。
現在隻不過是數據處理性能不夠而已,不過,這也不是事兒,現在普通民用計算機數據處理性能也不高。
說得再大膽一點,以手機為代表的移動互聯網終端,說不定可以成為互聯網發展的主流。
”
裝完逼,段然就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看着張華眉頭緊鎖,努力消化他剛剛說的話。
段然雖然隻是個理工宅,但張華也就是個書呆子,段然還多三十來年的見識呢,忽悠忽悠他還是可以的。
段然說了這麼多,主要是想讓張華對手機這個行業感興趣,以後好給他幹活。
老外的酒吧,賣酒都是按杯賣的,還他娘的不倒滿,就蓋住個杯子底兒。
國内古代那些用大碗喝酒的俠客來這兒,說不定會以為是杯子剛剛洗過還沒幹。
還沒有下酒菜……
坐了許有半個小時,兩人就各回各家。
主要是因為不忿,其他人剛坐下就有女孩子時不時搭個話,他倆坐了半個小時,愣是一個都沒有。
不來搭話就算了,關鍵是還一直看他倆。
歐洲黑人不稀奇,很多逃難來的。
黃種人還真不多見,稀奇嘛,總是會多看兩眼,搞得段然都想收他們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