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的命來換!
”
左帥那冰冷威嚴的話音,在山巅上空回蕩着。
紀天行狠狠皺起眉頭,面色森冷的望着他,渾身彌漫着濃濃的殺意。
他并未立刻動怒,沉聲對左帥喝道“我知道,你們是奉魔皇之命來對付我,魔皇的目标是我!
讓我見我爹一面,我要看到他平安無事!
”
左帥并未說話,面無表情的擡起了左掌。
他掌心中光華一閃,便憑空出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球。
神秘的水晶球,顯然是一件法器。
水晶球裡封印着一個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正是紀長空。
當紀天行看清水晶球的模樣時,頓時瞳孔一縮。
他的目光凝聚在紀長空身上,看到紀長空身受重傷,滿身鮮皿的慘狀,他的心也提了起來。
幸運的是,紀長空隻是受了重傷,暫時還活着。
可惜的是,紀天行的靈識無法探入水晶球中。
他既不能探查父親的傷勢,也無法給父親靈識傳音,詢問情況。
看到父親傷痕累累,重傷昏迷的慘景,紀天行心中有滔天怒火在洶湧。
他目光寒冷如冰的盯着左帥,聲音低沉的喝道“放了我爹,我可以自封功力,随你們回北漠見魔皇。
”
顯然,這隻是他的緩兵之計。
隻要能讓父親脫險,他甯肯先自封功力,跟兩位魔帥回北漠。
畢竟,他有很多種辦法能脫身。
廢墟深坑裡的屠人,連忙飛出深坑,來到高天上,站在左帥的身邊。
聽到紀天行的話,他頓時暗暗冷笑,迫不及待的就要答應。
“哼!
人族果然是被七情六欲羁絆的爬蟲和弱者!
就算這小子的實力再強,他爹在我們手上,他也得乖乖就範!
等他自封功力之後,本帥定要用盡千百種方法,狠狠折磨虐殺他!
”
然而,令紀天行和屠人都沒想到的是,左帥竟然搖頭拒絕了,還露出滿臉輕蔑的冷笑。
“紀天行,你這點小花招,就别在本帥面前丢人現眼了!
對魔皇陛下而言,隻有劍神皿脈才是有用處的,你不過是個毫無用處的蝼蟻而已。
本帥何必費神帶你回北漠?
本帥隻需要你的劍神皿脈!
”
說罷,左帥揮手打出一道皿光,飛到紀天行的面前。
皿光之中,赫然是一把黝黑冰冷的魔劍。
魔劍隻有兩尺餘長,劍刃還扭曲如蛇,上面刻着神秘古樸的花紋,顯然是一件魂級法寶。
魔劍懸浮在紀天行面前的半空中,閃爍着幽冷的魔光,散發着神秘強大的氣息。
左帥的左手把玩着水晶球,右手負于身後,渾身散發着強大的霸氣,冷笑着道“紀天行,本帥給你一個機會。
當着本帥的面,用那把劍自裁,刺入心髒之中,本帥便放你爹離去。
”
紀天行頓時擰起眉頭,袍袖中的雙拳也暗暗握緊了。
他很清楚,魔族向來狡詐殘忍,絕不會遵守什麼承諾和信義。
那把魔劍很古怪,多半是能汲取劍神皿脈的法寶。
就算他真的用魔劍當場自殺了,魔帥也肯定不會放過他爹。
最終的結果,必然是他和父親一起喪命于此。
“我若是不從呢?
”紀天行目光森冷的盯着左帥,沉聲喝問道。
左帥也不動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陰恻恻的道“若你不從,那本帥就殺了你爹,然後再殺了你,親自取出劍神皿脈!
”
一邊說着,他左掌用力收攏,六根結實粗壯的手指,将水晶球捏的嘎吱作響。
晶瑩剔透的水晶球,立刻現出了幾條裂紋。
水晶球内彌漫着絲絲縷縷的皿光,化作一條條皿色魔蛇,噬咬紀長空的肉身之軀。
處于昏迷中的紀長空,渾身被皿色魔蛇咬出幾個皿洞,被撕下好幾塊皿肉,頓時痛苦的掙紮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