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要睡夢中,也不時地能感受到來自穿越那邊的事情。
比如,那邊的環境變了,他也能在第一時間内有所反應。
現在,故事繼續,他也就繼續地在沉睡着。
雖然,他的眼睛不時地張開,那不過也是在穿越過程中的蘇醒而已。
“那,那是怎麼回事,這裡有人暈倒了麼?
”周文炳老先生回過頭來。
張駿微笑,周文煊校長趕緊招手叫來了急救醫生,去那邊溝通去了。
李文舉終于克制不住了,開始在人群後面發飙了“胡鬧,這根本就是胡鬧麼?
一個堂堂的中學老師,非要跑過來救人!
這,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嘛!
”
這邊,周文炳老先生又去忙碌了。
馬麗莎見張駿還在收拾着他的針灸包,就過來幫忙。
她是女生,心靈手巧。
沒有幾下子,就将張駿的針灸包收拾得一停二當了。
之後,她順勢挽上了張駿的胳膊“張老師,咱們走!
”
不少的年輕老師,無論男女,全都被這一幕看得驚呆了!
這個張駿,看來又要走桃花運了呀!
兩個人回到了辦公室裡。
馬麗莎望了眼白闆上的課程表,叫了一聲“啊呀呀,九年級二班的英語課,都快要耽誤了呢!
”
她趕緊放下了張駿的胳膊,急急地跑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張駿也回過了頭,淡淡地道“誰又不是呢。
”
他倒是沒有驚慌,連辦公桌上的課本都沒有看,就徑直地走向了他所在的班級去上課。
不帶課本,甚至也不帶備課資料,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就這一點,李文舉副校長就罵過了他好幾次。
不過,他的學生們喜歡,周文煊校長也是贊同的。
有了這兩方面的支持,張駿對于别人,也就沒有那麼地看重了。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周文炳老先生還是得知了張駿的壯舉。
這下子,他非要請張駿去鎮子上最好的飯店裡去搓一頓不可!
張駿想要推辭,發現不行,隻得硬着頭皮去了。
官渡鎮最好的飯店,就是以它的名字命名的那家“官渡大酒店”了。
張駿本來以為還會有很多鎮子上的頭面人物來,沒想到老先生一開口,就道出了實情“這次,是我老頭子的感恩宴席,誰也沒請,就咱們兩個。
”
“哦?
”張駿的心裡有些個詫異了。
因為他心裡知道,周文炳老先生返鄉定居時,是帶了個孫女過來的。
再怎麼不濟,那個周大小姐,也是應該帶過來的呀!
“周小姐,她一個人在家裡?
”
“唔,她呀,還是不要提她了!
”周文炳老先生提到孫女時,連連的擺手,“她,現在是我惟一的親人了。
要說,剛回到官渡鎮,是應該帶她出來露露臉的,不過,這丫頭,咳――”
周文炳老先生三緘其口,似有難言之隐。
張駿見狀,也就不便追問了。
他們坐在大酒店裡的包廂裡,包廂是有明風格,很是雅緻。
“老先生,請點菜。
”服務員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大眼睛美女。
她的嫣然一笑,能讓人回味老半天。
“唔,小姐,你弄錯了呢。
”周文炳微笑道,“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這位青年才俊呢。
”
“啊呀呀,我當是誰,原來是咱們學校裡的張駿老師呀。
”服務員好像比張駿大上一兩歲。
她說話時,也還是有些個稍稍的驚詫,鵝蛋形的臉頰上微微地泛起了紅色。
“不敢,周先生,不敢呢。
”張駿客氣道,“你大小姐,好像是姓江吧?
”
“哦,是的,是的呢。
”江服務員的臉又紅了。
周文炳老先生剛回到官渡,也不好去幹預,他的臉色也沒有變化。
江服務員冰雪聰明,已經感受出來了。
她請張駿點菜時,再也不敢說話了。
如此一來,張駿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他隻點了兩葷一素,就不點下去了。
周文炳老先生笑了“張老師,今天是我請客,兩葷一素怕是不行的呢。
”
“夠了,這裡的菜,份量很足呢。
”張駿道。
周文炳道“那,也來一個湯的嘛。
隻有菜,沒有湯,也是不成席的呀!
”張駿豈能不知,他心裡明白,老年人一般都愛喝湯,他将這個機會讓給了老先生。
周文炳随意地看了幾眼菜譜,就問了一句“清淡些的湯,都有哪些?
”
江服務員一聽,又是嫣然一笑“金針菇紫菜絲瓜湯,就很清淡。
”周文炳一聽,立即就高興了“好,好,就是它了。
”
江服務員退下後,周文炳感慨萬千“剛回到家鄉,這裡的飯菜隻要一聽到名字,就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
宴席過後,張駿要回到學校裡去上課,周文炳樂得去護送他。
張駿笑道“老先生,隻有不到兩華裡,不用送了。
”
“那也要送呢。
”周文炳道,“我有些個問題,還想要在路上讨教呢。
”
果然,在路上時,周文炳提到了張駿祖上七代行醫的事情“聽我的祖父說,他們年少時,都常到你家去看病。
你的高祖他們弟兄比較多,個個都是高手。
”
“好像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老三還是老幾,還有個很有名的綽号‘張一針’,說的就是他特意地繼承了華佗老先生的針灸術。
”
“是華佗老先生的徒弟樊阿的針灸術。
”張駿淡淡地說,“據說,從我這裡向上數,第八代的祖先,就是繼承了樊家後人的醫術。
”
“哦,哦,是的,是的呢。
”周文炳激動起來了,“這個說法,我回來之後,也是聽說過的。
據說,樊阿的後人,别的不說,至少是在官渡這一支的,到了那時候,就隻剩下一個獨生女了。
”
“本來他們樊家的家規,是偉子不傳女,傳媳婦不傳女兒的。
到了那時,别無選擇,隻得傳了女兒。
之後,那個樊家的女兒就嫁到了我們張家,這一嫁把不二傳的醫術也帶過來了。
”張駿說。
說到了這裡,張駿就準備回學校了。
正在這時,學校門口守門的老王頭,猛然地對着車子擺手,好像有很着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