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在她
第1926章,在她
甜甜詫異地望着小玟。
她不知道自己被換下來的事情,雖說跟着傾羽公主也是非常榮耀的,但是今日小玟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着雲軒的眼神就不對。
一個女孩子,有喜歡的人,看着他的時候該是怎樣的眼神,甜甜不是不知道。
但是現在,這個姑娘卻說自己被換下來了。
如果自己跟着傾羽公主,那這姑娘便會跟雲軒一起照顧太子那一家小三口。
這樣的話,自己跟雲軒漸漸就走遠了,而這姑娘跟雲軒漸漸就走近了!
“太子妃有半夜看書的習慣,12點鐘要準時送一壺煮好的咖啡上去,夜裡兩點給她準備些糕點跟水果……”
她說着,又笑了笑,道“有點多,不如你先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我也回去寫下來,然後送過來給你。
”
小玟一聽,感謝道“太好了!
謝謝你甜甜!
”
甜甜微笑着出去了。
幫着小玟将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她的眼眶紅彤彤的。
她回了房間。
坐在書桌前,認認真真将太子妃的喜好與習慣打出來,确定沒有要做修改的,便發送到了雲軒的郵箱裡。
她給雲軒留言郵箱裡的未讀郵件,幫我打印出來。
她很少寫甯國字,她自然是看得懂的,隻是自己寫起來不好看,她不想在小玟面前出醜。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房門響了。
她走上前開門,發現雲軒雙眼擔憂地望着她,将她要的東西打印好了,遞給她“給。
”
甜甜接過“謝謝。
”
雲軒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将她的房門開到底,自己側身進去了。
他在她的床邊坐下,姿态自然地望着她。
往常,卓然夫婦要是知道,肯定會罵他的,他們對于甜甜的保護非常嚴密,仿佛甜甜才是他們親生的,而雲軒是撿來的。
但是眼下曲詩文在忙,卓然也在忙,兩人暫時顧不上他們。
甜甜看着他,道“你有話跟我說?
”
雲軒點了個頭“過來坐。
”
甜甜看了眼手裡的東西,道“你等一下。
”
她轉身走到了隔壁,敲了兩下房門,很快小玟開門,她将東西遞給小玟。
雲軒聽見兩個姑娘在寒暄――
“這麼快啊,謝謝你了甜甜!
”
“不客氣,應該的。
希望能幫到你。
”
“你進來坐坐?
”
“不了,你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
“好,謝啦!
”
“晚安!
”
甜甜轉身回來,習慣性地關上了房門!
等着她關上之後,一擡眼,這才看見雲軒坐在自己的床邊!
她吓了一跳“額!
”
想開門,但是他已經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她的方向走過去了。
此刻的雲軒什麼都知道。
知道她是西渺皇後嫡出的小公主無瑕,知道她已經被太子殿下換給傾羽公主,知道她的位置被小玟所取代了。
他隻是面無表情地來到她面前,然後神色平靜地拉過她的手“甜甜,我會疼惜你,我會保護你,我會珍愛你,我會相信你!
”
她望着他,心中有委屈,不知道要怎麼說!
雲軒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所以,我不求你同等地回報我,我隻希望你能夠做到相信我。
”
怎樣消除一個女孩子的不安全感,他沒有答案。
但是他從一對對的主子們身上得到一個共同點信任。
甜甜圈住了他的腰肢,将小臉埋在他的兇膛“有那麼一瞬,我想回家了。
想回玫瑰島,想回竹林,想回葡萄酒莊園。
但是我想了又想,記憶深處似乎沒有可以真正稱之為家的地方。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一想到離開這裡,就要離開你,心中滿是不舍。
我才明白原來什麼家不家的不重要,當你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家。
豆豆哥,如今你在我面前,我覺得,你就是我的家。
”
雲軒聽着她真誠的告白,一點點将她的小身子擁的緊緊的“我對小玟不感興趣,也不可能喜歡她。
晚餐的時候媽媽還在跟爸爸商量,将小玟介紹給小風。
甜甜,你不要胡思亂想,人活一世遇見的人中,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關鍵是你要相信我,在我心裡眼裡,我可以做到除了你之外的人,看起來都是男人一樣。
真的,你要相信我!
”
這天夜裡,傾慕在天台上放小鬼、順便陪着小靈狐修煉。
雲軒依着慣例暖了米酒送上天台去。
他見傾慕孤身一人,這才鼓起勇氣道“殿下。
”
傾慕擡眼望着他“怎麼了?
”
雲軒問“殿下,小公主殿下是修仙的,她法術高強,隻有她救别人的份,永遠輪不到别人救她的,甜甜跟着小公主殿下,隻怕是飛都追不上的。
”
傾慕似乎料定了他會說什麼,神色泰然地咽下一口米酒後道“你逾矩了。
這天下隻有主子選助理的,沒聽過助理選主子的。
”
雲軒緊抿着唇。
夜風起,其中寒意愈發濃烈。
傾慕将面前的米酒一杯杯喝完,其實這味道他開始不喜歡的。
是流光說他在雪山之巅的山洞裡冬眠數月,寒傷徹骨,所以需要多喝些溫和的米酒來暖身子。
喝上十年八年的,才能根治體寒的症狀。
傾慕喝着喝着,漸漸習慣了,也漸漸喜歡上這種味道了。
小靈狐在紫微星芒下虔誠地拜月,起初它還會心不在焉地四下尋找小雪貂。
但是這兩天,它似乎已經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再說,這兩天聖甯與它作戰,它節節敗退毫無還手能力,這讓它大受打擊,它更是刻苦修煉!
傾慕轉身下樓去。
雲軒望着他的背影,終于鼓起勇氣道“殿下!
我将來隻想娶甜甜一人為妻!
殿下能否成全?
”
傾慕沒有回頭。
少年悠揚的嗓音飄蕩在天地間,也傳進了雲軒的耳中。
“你是内定的禦侍,你的妻子必然如你的父母一樣也是禦侍!
你們能不能結婚,這些主動權從來不在我、也不在父皇、更不在任何一位皇子的手心裡握着,而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