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清清淡淡的,但卻分成了兩種極端,一種是對他嘴裡說出的那個她的眷戀,一種是對除了這個“她”以外的,眼前這個人的漠然。
“但我并不會擔心她。
”他邊說邊看向了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嘴角咧開一絲笑意,擡起眸子,反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
他壓低了聲音,讓伊流風的神色也凜了起來。
但他根本沒有打算能讓伊流風回答。
“因為,我知道……在藍星沒有人能傷的了她。
”他笑了一下,“相比起來的話,我反而更擔心找她的人,會不會被我老婆虐成渣?”他語氣輕佻,眉眼也溢出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就這麼相信她?
人外有人,葉安雖然很強,但你就不怕她遇到比她更強的?
”伊流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他在這裡争執這個問題,但看到他那副對葉安完全十足十的信任,以及葉安的這強大都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傅雲深的眸子像是忽然閃過一枚刀片,快而犀利。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讓自己有危險。
因為,她知道――我還在等她。
”他一字一句的說,“所以哪怕是遇到再強的,她也會讓自己活下來。
”
這是葉安的法則,誰也無法打破。
而以她的能力,隻要她想活下來,絕對不會是一件難事。
傅雲深清楚葉安的能力,也很了解她。
甚至于比起制造她身體的封颉,還要了解。
因為封颉所了解的,隻是她的能力和潛能。
而傅雲深所了解的,還有她的法則,她的一切。
伊流風笑的有點不太好看,“你在秀恩愛?
”
傅雲深淡淡勾唇,輕輕吐出了一個字:“是。
”
落下這個字之後,他将手裡的酒杯緩緩放回了桌面,雙手合在身前,身子微微帶着些慵懶往後靠了一下,才曼斯條理的說:“那麼現在霍森少爺可以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事了吧?
”
伊流風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同樣都是貴門子弟,同樣都是巨頭财團的繼承人,可在倆人坐在一起面對面的時候,這種差距明顯又直接,把他們之間的差别一下拉了一條鴻溝出來。
西方的城市建築很稀疏,所以從高處看下去一眼就能把目之所及的東西納入眼底。
天台的風也很大,但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除了吹的獵獵作響的衣服之外,絲毫沒有任何影響。
因為同樣都是軍人出身,所以兩個人的身子都像一棵樹一樣立在原地,筆直挺拔。
白衫的身體稍微高一點,但身邊的葉安即便個頭相比較而言“嬌小”一點,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依然能夠将白衫碾壓。
“在帝國經過一系列動蕩之後,我經曆過降職停職處分又重新回到原來職位的過程。
我白衫這一生無論做什麼事從來都很順利,即便在軍校也一直是在名列前茅,可是――也就是從軍校開始,每一次跌落的低谷,都和你有關。
”他一邊說,轉身看向了身邊環着兇筆直站着的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