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居然是李凡種的?
在場衆人無不意外。
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忽然都泛起了一絲酸!
“這個廢物,在趙府住了三年!
”
“他曾經陪伴雪甯小姐那麼久……憑什麼?
!
”
“現在他又回來了……這月季被照顧的這麼好,難道說,雪甯小姐還沒有忘記他?
”
一時間,衆人都低聲開口。
甄百尺、吳巒庸等三人,更是臉色難看無比!
“這李凡一個蠢物,怎麼會種的出這麼好的花……”吳巒庸漲紅了臉,有些惱羞成怒。
“吳公子,您這是在懷疑我家小姐嗎?
”
白清婉淡漠地開口。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
吳巒庸臉色微微一變,不敢再說什麼了。
李凡笑了,“你是來給花澆水的?
”
他看着趙雪甯的眼睛,那雙清澈如雪山湖泊的眸子,讓他隻覺方才的一切憤怒,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嗯。
”
她輕輕點了點頭,将小巧的錫壺遞給李凡,道:
“自己的花,自己澆。
”
李凡欣喜若狂,卻是隻能強行保持住淡定,一笑轉身,為自己的月季,澆起水來。
“你這樣不對。
”
趙雪甯忍不住笑了一聲,走過去道:“水不能直接澆在花瓣,要略下一些,讓水流進根莖,否則隻能是讓這花表面光鮮,用不了多久,就會顯出衰敗相來。
”
說着接過錫壺,示範了一遍。
李凡又接過錫壺,隻覺壺上清香怡人,伴随着月季花香,更加迷人了些。
周圍的人看着這一幕,此刻已經是嫉妒得無以複加!
“畜生!
畜生!
”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真實才學一點兒沒有,這種人該死!
”
“不慌,稍後入課堂,就顯出他銀樣镴槍頭的草包本質了!
”
東林三秀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趙雪甯居然對他們三個“真才子”視而不見!
“林先生到!
”
此刻,一聲高呼傳來。
外面走來了一個帶着高高儒冠的老者,那老者寬袍大袖,帶着微笑,一眼看去頗有大儒氣質。
在他身邊,還跟着一個青衫青年,那青年手中握着一卷發黃的竹簡,笑吟吟地跟着走進來。
“今天的授課先生居然是他!
”
“林先生……他的老師乃是三年前揚州科舉的主官之一!
他本身就是‘貢士’,對科舉,有深徹的洞見和把握!
”
“趙府居然請動他了?
看來是下了皿本啊……我們真沒來虧,有林先生的教導,我們這一次非但館試有望,縱然鄉試中舉幾率頁數大增!
”
衆人無不吃驚,顯然,這林先生的名頭實在不小!
林先生,林其榮,他還是東林學館的大客卿,在東林郡的地位,比魏先生差不了多少!
趙府立即有人将他請入書廳之中。
“嗯?
在他身邊的……難道是……林不凡?
”
“是他!
林先生的孫子,據說,林先生曾經帶他見過科舉主官,得到了對方的贊賞,稱為‘案首之才’!
”
“更傳奇的是,當年他就被譽為‘案首之才’,但卻為了積攢實力一飛沖天,直到今天,才參加學館之試!
這一次,恐怕他是要沖擊‘解元之才’了吧……”
學館之試,合格者稱為“秀才”,而頭名則是“案首”,至于解元,則是鄉試之首!
衆人議論紛紛,林其榮身邊的青年,同樣引發了關注!
對方才名太大,就連東林三秀,都是臉色凝重,走上前去。
“我三人久仰兄台大名,今日得見,幸何如之!
”
甄百尺熱情開口。
林不凡微微一笑,并無倨傲,謙和儒雅,道:“‘東林三秀’大名如雷貫耳,不凡得見,幸甚。
”
“哈哈,林兄,稍後你我可得好好交流交流才是,此次的學館之試,有兄台在,案首誰人能奪?
”
三人熱情稱贊着。
賈達箜微微走近,頗為好奇地道:“林兄大名冠絕東林,不知趙府,以多少代價,才請了兄台前來?
”
他們三人,都是趙府重金收買,價格豐厚,許諾甚多。
林不凡微微一笑,搖搖頭:“不凡來此不求報酬。
”
東林三秀都是愕然,頗為意外。
區區金錢,我林不凡怎麼可能看得上……林不凡并未多說,轉而看向場中,道:
“此間月季,當真是開得喜人,人人都說趙将軍乃是戰場殺伐大将,僅憑月季,我看他也是格調高雅之人。
”
說着,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前方的趙雪甯身上,眼底閃過一抹貪婪!
這,才是他的目的!
接近趙雪甯,謀奪整個趙府!
“林兄,這是趙府雪甯小姐種下的。
”
賈達箜笑了一聲。
“此刻先生尚未開講,諸位兄台都是東林俊傑,何不以此間月季為題,各自吟詩一首?
讓雪甯小姐,作為評點?
”
林不凡随即開口,似乎隻是随口一提!
“對,很好!
”
“好想法,正好,那些沒什麼本事,靠着錢進來的,就可以滾出去了。
”
“以文會友,如此甚好!
”
衆人都是大聲響應,這是他們的擅長,誰都想博趙雪甯青睐?
。
東林三秀更是欣然,覺得這是将李凡驅逐出此地的一條妙計。
林不凡微微一笑,走了上去,謙謙君子般行了一禮,道:“敢問雪甯小姐,是否願意賞光,為我等擔任評點之人?
”
他眼底着實藏着一抹熱切。
趙雪甯正與李凡澆水頗為開心,此刻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掃了一眼,道:“就月季而寫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