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峙!
那雙手持劍的漢子,看着對面的三人,眼中閃過了一抹痛苦,道:
“我今日,必須離開!
”
“不要攔我!
”
他的話語并不是命令,反而,居然帶着一抹哀求!
但是擋住他的三個人卻眼中卻恨意驚人,其中為首一人道:
“龍飛揚,你背叛劍屏山,毒殺戰掌門,十七年了還敢入東南,還敢求我等放你離開?
你當我們與你一般無恥嗎?
!
”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他話音一落,抽劍殺向龍誠!
另外兩人也緊随其後。
這三人,劍法與龍誠竟有三分相似!
龍誠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但卻隻能持劍,他狠下殺招,殺向三人!
……
劍屏山。
這是東南武林大派之一,以劍立宗,東南一域江湖上一等一的劍手,幾乎都是出自劍屏山!
巍峨的劍屏山,主峰如劍,直刺天穹。
在險要的峰頂之上,一座恢弘古樸的劍宮俨然而立,周圍老松青翠點綴,實乃人間美景。
劍宮外一派秋日和諧盛景,但劍宮之中,氣氛卻十分肅殺!
上首坐着一個皂袍的中年人,他約莫五十來歲,鬓角已有些灰白發!
他目光潛藏,看似平靜,但卻随時可以爆發出令人心驚的銳利,就像藏在海水中的冰山。
“宗主,戴劍亭三人,已經追索而去,那宗門敗類,這一次絕對逃不了!
”
左首,一個白發老者開口,眼中殺意驚人!
“這麼多年,我們本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居然去了軍中,如今還敢回來!
”
“前任掌門在天有靈,讓我們劍屏山,有機會手刃這個敗類!
”
“絕對不能再放他逃走!
”
劍宮中的其他人,也是紛紛開口,神色都十分冰冷,充滿恨意!
上首的皂袍中年人,略微擡了擡頭,道:
“龍飛揚毒殺掌門,叛出宗門,人人得而誅之。
我們不隻要将他正法,更要奪回當年被他偷走的宗門劍經——九劫劍法。
”
場中衆人均點頭,那份劍經乃是劍屏山發揚光大的根本,近年來劍屏山在東南武林聲勢漸頹,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那本劍經的遺失。
“但,我們要看到,龍飛揚雖然離開了東南十幾年,卻并非孤立無援,至少,已經有人把他從金錢幫的手下救出來了。
”
皂袍中年人繼續開口。
衆人臉色凝重!
“大家想一想,如果你們是龍飛揚,明知陷入絕境必死,這個時候,你們會把劍經交給誰?
”
他的目光緩緩掃了場中一眼。
瞬間,衆人都是一凜。
“宗主的意思是……那個救他的人,極有可能得到了我們宗門的劍經?
”
一個長老開口。
皂袍中年人點點頭,道:“岑長老說得不錯,雖然說不一定真的被李凡所得,但無論多小的可能性,我們都賭不起!
”
他目光掃視着場中諸多長老,“而且,諸位或許還不知道,近來下陰魔教魔蹤重現,似乎有大批魔教衆人聚集,目的未知!
”
“當年戰掌門與魔教結下大仇,此番他們來,無論是何目的,都肯定對我劍屏山百害無一利!
”
“若是劍經洩露,被魔教所得,那劍屏山,當真要亡宗了!
”
他語氣十分沉重。
衆人聞言,也都是臉色紛然而變。
昔年魔教席卷江湖,堪稱一場浩劫,劍屏山掌門戰無雙,一力擎天,率領各大門派挫敗其陰謀,但卻也因此與下陰魔教結下大仇。
雙方,不死不休!
韓世奇所說的後果,絕對承擔不起。
韓世奇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們必須将那李凡滅口,免得宗門絕密,落入他人之手!
”
話語中陡然多了一股森寒!
衆人均是點頭。
“不過,我聽說那人乃是東林郡館試案首,名動揚州,上驚天子,這等人物,我們若是出手,隻怕會給宗門招來大禍……”
這個時候,右首一個老妪卻是開口。
她拄着拐棍,沉思着,臉上寫滿擔憂。
皂袍中年人看了她一眼,道:“滅風長老擔心的,當然是有道理的。
”
“所以,我們要做到一擊必殺,絕不能留下任何馬腳,不能讓任何人查到,是我們劍屏山動的手!
”
他的目光,緩緩從那老妪身上,移到了老妪身後一個提劍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眉清目秀,煞是美麗,眉間帶有一股英氣,面容卻是冷峻得緊,仿佛不會融化的冰塊一般。
在場中,她臉色平靜,但是美眸中潛藏的殺意,卻是最濃厚的!
“這件事,隻能交給修煉‘殺字劍’的人去做。
”
“滅風長老,隻有戰掌門的女兒、您的愛徒戰餘晴,才有這樣的本事!
”
他微微一笑,道:“晴兒,你苦心忍性,淬煉‘殺字劍’多年,如今,為你父親報仇的機會,終于到來了。
”
……
時間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