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隻是相視而立,但溫馨甜蜜的氛圍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愛意無需多言,他們彼此深情的凝睇,細膩的小互動足以道明一切。
謝政龍擰緊了眉,瞥向身邊神情同樣難掩沉郁的老萬。
“好吧好吧,我管不着你,沈總家大業大是行走的印鈔機,你喜歡押多少就押多少吧。
”唐俏兒背過身不理他了,但唇角卻悄悄上揚。
謝晉寰完全被晾在一旁,怒火在兇腔裡翻湧不止!
沈驚覺注意到了這男人逐漸煞白的面靥,精緻又陰毒,如同吃人不吐骨的邪惡羅刹。
他并沒有任何勝利的快意,相反,他很怕這家夥又在暗中醞釀什麼歹毒的陰謀,他唯一怕的,隻是唐俏兒受到傷害。
于是,他下意識地緊貼在唐俏兒身後,如一座深沉而巍峨的高山,堅實可靠,無聲無息地守護着她。
大佬們紛紛下了注,霍如熙沒押沈氏的馬,也沒押唐家的馬,而是遵從沈初露的意見,選了匹通體雪白發光,但資質不太出衆的駿馬。
理由是,好看。
女孩子麼,看馬跟看車沒啥差别,豪車不豪車,性能不性能的無所謂,主要是要好看!
霍大少爺心情愉悅,大手一揮,直接押了那匹十四号兩千萬!
他什麼都不多,就錢多,兩千萬甩出去,跟甩兩千顆歡樂豆似的。
主打的就是一個讓小嬌妻開心。
“安德魯先生,不知您是否也有興趣下一注呢?
”沈光景站在威爾遜父子身邊,言笑晏晏。
“我确實很有興趣,但賭馬不光是娛樂,也是一種投資。
”
安德魯用望遠鏡眺望向寬闊的馬場,“我在挑選一匹皿統優良,品質出衆的駿馬。
如果這馬的主人能把自己的馬養好,且拔得頭籌,那我想他做生意的眼光和實力也不會太差。
”
沈光景攏了下眉。
聽話聽音,安德魯的話聽着很有些想要選擇新合作夥伴的意思。
如今沈氏已經和J集團簽約,明年開始會在M國第一大城市建立商業綜合體,一切的都已準備就緒。
難道,安德魯還有其他的商業計劃,打算再找國内集團合作?
“衆所周知,我們M國的國旗上就有馬,馬不但是我們國家的吉祥物,馬術也是國民們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勳爵權貴都很喜歡的運動。
所以我們集團上個月開會決定,将與貴國知名财團合作,在M國和貴國兩地,建立四家集酒店、娛樂于一體的五星級馬場型酒店。
”安德魯笑道。
“我們已經做過市場調查,這種形式的酒店在我們M國不算新興,但放眼整個盛京還沒有一家酒店是這樣的經營模式。
如果可以在盛京等大城市嘗試這種形式的酒店,我想應該會吸引到八方關注。
到時候産生的商業價值不可鬥量。
”弗雷德俨然對自家的新投資計劃很滿意,不禁露出倨傲的笑容。
他們的交談聲音不小,這番話在場的大佬也都聽見了。
謝政龍和霍卓群眼裡迸射出野心勃勃的光芒。
如果能夠搭上J集團,那麼盛京将不再是沈氏一家獨大!
商場上的人,各個雄心壯志地想開疆擴土,誰不想分一杯羹?
沈光景的心也蠢蠢欲動,暗暗攥拳。
雖然,他不滿于威爾遜父子不優先考慮他們沈氏,好歹已經有了合作基礎,他們竟然還要廣泛撒網,重點培養。
但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道理他自己也懂。
于是沈光景自信地笑道:“安德魯先生,沈氏在盛京和其他城市也有自己的馬場,在馬場建設這方面,我們沈氏放眼整個盛京可以說是最有經驗的。
”
“嗤,臉可真大。
”霍卓群低聲嘲弄了句,對沈光景的言辭十分不屑。
“沈董,你們沈氏有馬場不假,但最有經驗這幾個字可不能亂說啊。
”
謝政龍看不下去了,橫插一腳,“今天我們謝氏可是東道主,你腳底下這馬場是整個盛京規模最大的,你心裡有數吧?
”
沈光景倒也從容,“那是因為你們建的晚,當年我們沈氏的可是一騎絕塵。
”
謝政龍氣不過,把好哥們兒搬出來撐台面,“KS集團早在三十年前就在國内建了自己的馬場,不但當時是國内最大的,且直到現在也是海門唯一的一家。
唐董還沒用一騎絕塵這個詞誇自己,沈董倒是真敢拿出來說啊。
”
唐萬霆:“……?
”
跟他有個屁關系,這老小子cue他幹嘛?
沈光景一股怒氣湧上來,他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去。
眼下,謝政龍是死死地把自己跟唐家捆綁了,為的,估計就是跟他們沈氏作對,給自己找個強有力的幫兇!
“再說了,光是建馬場有什麼用?
更主要的是馬匹的質量如何,進貨渠道是否能夠有所保證。
這一點KS也比沈氏有經驗吧,人家在國外有優質的種馬資源,在海門也有自己龐大的馬廄。
馬匹質量方面,根本不用擔心。
沈董看來是不怎麼了解現在的市場行情了,唉,也可以理解,畢竟天下都是年輕人的嘛。
”謝政龍毫不掩飾自己對沈氏的不滿,言辭夾槍帶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