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飼料?
什麼鬼?
唐俏兒與沈驚覺面面相觑,唐樾也詫異地凝視着柳随風陰柔卻動人的臉。
林淮震愕得張大了嘴巴盯着他,雙眼像兩隻冒火的筒子!
滅頂的巨大屈辱感狠狠砸到他的頭上,那晚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驚惶、畏懼與恥辱令他渾身觳觫得像篩糠!
“你……你……嘔……!
”林淮捂住嘴巴,又要吐出來了!
“林律師,你的表情看起來好痛苦啊。
”
柳随風往後退了一大步回到唐樾身邊,就像他渾身爬滿瘟疫随時會傳染,狡黠地彎眸,“不過你嘴巴本來就比十年沒清過的公廁都臭,就算吃點屎,也不會感覺到什麼吧。
它們隻是去了它們該去的地方而已啊。
”
吃……屎?
!
卧槽!
好勁爆!
這可比謝晉琛當衆“遛鳥”還要刺激啊!
“嗚嘔——!
”
揮之不去的惡臭再次湧上來,林淮雙手死死捂住回味無窮的嘴,橫沖直撞地破門而出。
“哈哈哈……笑死了!
不行不行的了!
”
柳随風捧腹,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還用胳膊肘杵了杵身邊英俊的男人,“喂,你們怎麼都不笑啊?
這事兒我能笑好幾年!
哈哈哈哈!
”
唐樾不聲不響地凝睇着他。
那樣鮮明、活潑、無拘無束的笑容,令他唇角不覺上揚,映着柳随風笑靥的眸色不斷加深。
“随風哥哥,你快告訴我們呀!
到底怎麼回事?
!
”唐俏兒眨巴着亮晶晶的水眸,一臉好奇寶寶的期待。
随風……哥哥?
沈驚覺劍眉微攏,捏着小女人細腰的手青筋繃得明顯。
這丫頭,為了聽八卦嘴巴都變甜了,一點不管他受不受得了,酸是不酸。
“我啊,有一天和姑媽她們喝下午茶,聽簌姨說的……”
柳随風興緻勃勃,繪聲繪色地把江簌簌如何指使手下人暴揍林淮并喂其吃屎的壯舉告訴了他們。
瞬間,房間鴉雀無聲。
下一秒,唐俏兒放聲大笑,靠在沈驚覺懷裡笑得花枝亂顫,微勾的眼尾小珍珠閃閃。
沈驚覺擁着小女人,薄唇也不由得挽起。
他平日惜字如金,不苟言笑,除了在唐俏兒面前。
此刻他笑,也不是因為這件事好笑,而是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他便跟着笑了。
“簌姨棒棒哒!
不愧是南星幫老大的獨女,真是女中豪傑啊!
”唐俏兒都要笑岔氣了,為江簌簌鼓掌的手心都拍紅了。
沈驚覺大吃一驚,“四太……是南星老大的女兒?
!
”
南星,那可是盛京第一幫派,威名震八方。
早年野蠻積累階段毀譽參半,有恩有怨。
但這些年也開始漸漸洗白,熱衷公益,逐步走向正軌。
南星的掌門人江先生,也就是江簌簌的父親,還是霍如熙的偶像呢。
那小子把由南星老大衍生出來的小說和影視劇都不知道看了幾百遍了。
但,他從來都不知,江簌簌的出身竟然如此狂野!
唐董牛哇……
“才知道呀你,你對我家庭狀況這麼不了解,還敢和我在一起?
嗯?
”
唐俏兒輕輕彈了男人一個腦瓜崩,“我的三位後媽,可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
沈驚覺凝着她苦笑,俏兒的家庭背景複雜得讓他頭皮發麻,他得多豐富的想象力,才能想到江簌簌會是南星老大的女兒啊。
“俏俏,你也别這麼說驚覺。
除了身邊和内部的人,江先生從來沒有曝光過簌姨的身份。
”
唐樾解決了林溯的事心情大好,竟然對沈驚覺又恢複了之前親切的稱呼,不再一口一個沈總那樣疏離,“畢竟江湖上人心險惡,刀光劍影。
江先生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他唯一的女兒。
”
沈驚覺微微抿唇,心裡湧上一絲暖意。
他知道,唐樾骨子裡和他一樣,看似無情實則有情。
“嗯……也是。
江先生雖然恨透了老萬把他寶貝女兒騙走了,還說什麼斷絕父女關系。
但我知道他老人家心裡是疼簌姨的。
”
唐俏兒深以為然地點頭,忽然秀拳往掌心裡一砸,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聽說屎和紅薯的口感有點像。
林淮那狗腿子跑那麼快,我還沒來得及向他認證呢。
唉,真的很好奇!
”
沈驚覺、唐樾、柳随風:“…………”
*
天還沒亮,但林溯的天亮了。
這一晚可謂是跌宕起伏,大小姐他們來之前,林溯還是任人宰割的嫌疑犯。
可現在——
鄧局長親自提拎個狗頭過來放人,不僅如此,還朝林溯露出殷勤的笑容,滿嘴好話地把他從牢房裡請了出來。
林溯滿目驚愕,他一直被關着,渾然不知今夜在警局中發生的精彩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