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感如洪水猛獸,正在對沈驚覺進行瘋狂圍剿。
霍如熙看在眼裡,心裡酸楚泛濫。
情敵太強怎麼破?
在線等,急急急!
唐俏兒心口一刺,顫着長睫輕喚,“爺爺……”
“好了啊爸,今天是您的大日子,不提不高興的事了。
”
沈光景忙上前笑道,“咱們不妨看看孩子們給您準備的壽禮吧?
看完賀禮咱們就開宴,别讓客人們久等了。
”
“唉,對對!
拆禮物,拆禮物!
”沈南淮像個老孩子那樣搓了搓手。
哎喲喲,這老頭,真是可愛!
首先是霍如熙等一衆和沈家走得近的客人送上賀禮,沈南淮頻頻點頭緻謝,一一笑納。
“爺爺!
”
霍如熙站在沈南淮面前,風度翩翩地行禮,眉目明朗地笑道:“我與阿覺情同兄弟,他的爺爺就是我的爺爺!
晚輩在這兒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
“好孩子好孩子!
爺爺謝謝你!
”沈南淮笑得合不攏嘴。
“爺爺~祝您生日快樂!
”
沈白露面帶嬌羞走過來,借機站在霍如熙身邊,硬是要跟他湊一對,“我知道您喜歡古董,這是我送您的壽禮!
”
說着,她還故意身子往旁邊傾,想離心上人更近一些。
結果,霍如熙都不正眼瞅她,直接身形一閃。
沈白露差點兒跌倒,身子搖晃了好幾下才站穩!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周圍隐隐有人竊笑。
沈白露窘得要哭了,心裡問候了哪幾個撿笑的祖宗十八代!
這時傭人将她準備的清代玉壺春瓶拿了上來,沈南淮笑着點頭,“嗯!
好好好,謝謝大孫女!
”
沈白露唇角又止不住上揚,自鳴得意。
“沈先生,這是四小姐送給您的壽禮。
請您過目。
”
這時,徐秘書走了過來,手裡拿了一個白紙卷,還用一條紅綢系了一個規規矩矩的蝴蝶結。
“哎呀,是初露送給我的?
快拿來我瞧瞧!
”
沈南淮接過紙卷展了開,先是一怔,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這是我?
這是初露畫的我?
畫的好!
真是個有才情的姑娘!
哈哈!
”
見老爺子喜笑顔開,衆人都圍了上去一探究竟。
完完全全,把剛才風光不過三秒的沈白露晾在了原地。
隻見潔白的畫紙上,是一個穿着長衫的老人家揚着臉開口大笑的表情,連每一根皺紋都畫得無比細膩。
下面還提了兩行清秀的小字——祝爺爺長命百歲,笑口常開。
初露。
“瞧你們妹妹畫的這畫,像不像我?
初露在繪畫方面太有天賦了!
”沈南淮特别自豪地連連誇贊。
“菜花……咳咳,初露妹妹的畫真不賴,有藝術家那味兒了!
”霍如熙想起那個可愛的“菜花妹妹”,一雙鳳眸洋溢着柔和的笑容。
這抹笑令沈白露臉色驟然一僵,兇腔裡轟地一聲像炸了醋缸。
“初露雖然畫工還有些稚嫩,但假以時日,一定能在繪畫界有所成就。
”沈驚覺淡淡點頭。
“爺爺,初露妹妹很有繪畫天賦,一直都很想報考美院,進修美術。
”
唐俏兒借機說出沈初露的心聲,“您瞧,連沈總這個從來不誇人的都誇了初露妹妹,可見她是真的在這方面很有潛力啊。
何不讓往藝術方面發展一下呢?
我想不出五年,沈家一定會橫空出世一位才華橫溢的美女畫家,光耀門楣。
”
沈驚覺擰了擰眉,怎麼感覺這女人在拿他當槍使呢?
他從來不誇人?
他有那麼刻薄嗎!
“光景啊,你們兩口子平時是不是都不怎麼關心孩子啊?
孩子有這麼出色的才能,應該好好培養才是啊!
”
提及小孫女,沈南淮滄桑的臉上充滿疼惜之色,“初露不同于普通的孩子,她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你們為人父母,更該拿出足夠的時間照顧她啊!
“是、是,爸您說的是……”沈氏夫婦二人隻能賠笑臉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