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是第一次在吃飯的時候被女人甩下。
而且還是對方買的單。
他看着鄭翩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除此之外,還有不甘心。
周義經驗豐富,對于人性骨子裡的劣根性再清楚不過。
他對鄭翩跹的确是有興趣的,但興趣不代表執念,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執念,想要的從來都能用最快的效率拿下,拿不下的便揮手說拜拜,周義的人生準則就是不跟自己過不去,女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鄭翩跹之前的愛答不理的确勾起了他的好勝心,但遠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可是她剛剛這個行為,徹底地将周義深埋着的征服欲激了起來。
他一定要跟鄭翩跹談一段。
——
因為鄭翩跹提前去了樓上,齊賀臻最後“重色輕友”地留了朋友一個人在餐廳吃飯,帶着鄭翩跹下了樓。
兩人下樓的時候,周義還沒有走,鄭翩跹往那邊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齊賀臻問:“去跟你朋友說一聲麼?
”
鄭翩跹:“不用,走吧。
”
齊賀臻沒有多問,帶着鄭翩跹上了車:“想吃點什麼,我帶你去。
”
鄭翩跹想了想,說:“随便找家餐廳吃個沙拉吧。
”
齊賀臻笑着答應下來,“你的口味和凜叙真是一模一樣。
”
鄭翩跹:“是啊。
”
齊賀臻找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和鄭翩跹一同吃了午飯,之後便随她去了畫廊。
鄭翩跹帶齊賀臻在畫廊逛了一遭,齊賀臻買走了幾幅畫作為對鄭翩跹的支持。
齊賀臻在樓下走購買流程的時候,鄭凜叙正好過來了。
鄭凜叙看到齊賀臻之後,笑着上前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
齊賀臻:“上午剛到。
”
鄭凜叙看了一眼鄭翩跹:“有心了,上午剛到下午就來這邊支持翩跹的事業了。
”
鄭凜叙這話裡明顯帶着調侃的意味,齊賀臻作為他的多年好友,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他反手拍了拍鄭凜叙,“看破不說破。
”
鄭凜叙但笑不語。
齊賀臻:“大忙人,晚上有空一起喝一杯麼?
”
鄭凜叙:“齊總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
晚上十點鐘。
鄭翩跹看完畫廊那邊今天的統計數據,倒了一杯牛奶,喝完準備睡覺。
剛端着牛奶坐到客廳,便聽見了門鈴聲。
鄭翩跹從可視門鈴裡看見了鄭凜叙的身影,馬上去開了門:“哥,你怎麼來我這邊了?
”
鄭凜叙走進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
鄭翩跹:“我還沒睡,剛才在看統計表。
”
鄭凜叙和鄭翩跹一同坐到沙發上,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問:“你覺得賀臻怎麼樣?
”
鄭翩跹:“挺好的。
”
鄭翩跹認識齊賀臻也有十多年時間了,齊賀臻是鄭凜叙的好友之一,算得上是鄭翩跹身邊接觸比較多的異性了。
鄭凜叙聽見鄭翩跹的這個答案之後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從男女關系的層面,你覺得他怎麼樣?
”
鄭翩跹:“……”
她忽然想起了周義今天在餐廳跟她說的那幾句話。
鄭翩跹并沒有把這話當真,她當時隻是覺得周義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