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年輕女人用粵語問了葉程一句:“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
”
周義聽懂了,索性就跟衆人做了個自我介紹,“周義,葉程的高中同學。
”
葉程跟着說:“他是北城人,粵語不好,你們記得跟他說普通話。
”
周義是個非常擅長社交的人,雖然在場的人裡沒幾個熟絡的,但他融入得很快,沒多久就跟他們打成了一片,還換到了幾個千金的微信。
周義坐在沙發上喝酒的時候,聽見了旁邊的兩個女人說到了鄭凜叙的名字。
他動作頓了頓,往兩人身邊挪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聽着她們的聊天内容。
“我聽說詠岚前陣子去追鄭凜叙了,鄭凜叙理都不理她,哈哈。
”
“詠岚是想搭鄭家的東風吧?
鄭凜叙以前沒當權的時候,她可看不上。
”
“這個人也是很厲害,我以前跟他玩過,以為他是個不學無術的,鄭家出事的時候我以為他們幾個都要完了。
”
聽到這裡,周義很自然地參與了她們的話題,“鄭家出什麼事兒了?
”
兩個聊天的女人同時看向他:“你不知道?
”
周義:“我對你們港城的事情不怎麼了解。
”
人天性就愛八卦,這兩個人剛好是圈内人,知道的内幕要多一些。
周義這一問,她們馬上便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
從這兩名千金嘴裡,周義大概了解了一些鄭家的情況——鄭家是港城的幾大豪門之一,往上追溯三代都是地位顯赫的。
不過,鄭家起家不怎麼清白,這倒也不意外,港城傳統豪門裡,沒有一家是幹淨的。
鄭家的“意外”,是因為當權人鄭凜域和妻兒的那場車禍導緻的。
鄭凜叙一走,鄭家便陷入了動亂,鄭凜叙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周義:“他們隻有兩兄弟?
”
“不,鄭家四個孩子呢。
”其中一名千金跟周義解釋,“他還有個姐姐,鄭玥宓,是負責海外市場的,也是個狠角色。
”
周義:“還有一個呢?
”
“還有個妹妹,我就見過一次,聽我爸說年齡還很小,哥哥姐姐都拿她當女兒養呢,媒體都拍不到照片。
”她癟癟嘴,“這種小妹妹,一般都被養得很廢物的。
”
周義倒了一杯啤酒,緩緩喝了一口,晃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
鄭家祖宅。
晚飯後,鄭翩跹去樓上沖了個澡,她剛換好睡衣下樓,就看到了鄭凜叙在門口換鞋。
鄭翩跹:“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
鄭凜叙:“祠堂。
”
他說,“出差的這段時間經常夢見大哥大嫂,去看看他們。
”
想到去世的親人,鄭翩跹的情緒也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她吸了吸鼻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
鄭翩跹換鞋的時候,鄭凜叙順手替她披了一件外套,“祠堂冷,别感冒。
”
鄭家的祠堂裡放着三代人的靈牌,祖宅有專人負責祠堂的相關事宜,天天都有上香。
一進來,便是一股焚香的味道。
鄭翩跹和鄭凜叙先後拿了幾炷香,點燃之後在靈牌前三鞠躬,将香火插入香爐内。
随後,兄妹兩人在祠堂坐了下來。
鄭翩跹盯着鄭凜域夫婦的靈位看了許久,才問:“有孩子的消息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