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如鈎當空搖,芙蓉帳暖度良宵!
一切盡在呢呐中。
在月牙兒都躲進雲層裡之後,兩人相擁着說話。
“記得之前暗疾受傷的時候得到的情報嗎?
魯王要在大燕制造攝政王的出身,他們開始行動了。
”
錦書問道:“怎麼行動的?
”
“昨日有一對母子來到京城,那兒子長相與攝政王酷似,而且在雲靳風帶着魯王世子出去遊玩的時候,那對母子攔下了他們,最後雲靳風命人安置了那對母子。
”
錦書蹙眉,雲靳風這傻叉,大概是以為拿捏了攝政王的把柄了。
“攝政王隻有一邊臉是好的,也能看出酷似來啊?
”
“我沒見過,但暗疾說确實像,從眉骨眼睛到臉頰,嘴唇,八九分相似。
”
錦書想着他們能尋得這麼一個人來,必定是費了不少功夫,徽國人出手,不會像雲靳風那般低段位的。
不禁也擔心起來了。
第二天,手術準備。
居大夫也準備。
這一次,放頑固都不能把他攆走的,他今日五更天就起了,喝了三壺參茶,出去跑了半圈,如今是精神奕奕。
今天的手術,務必觀摩學習。
但這原本和參茶無關,隻和辛夷有關。
今天的手術,團隊空前地鼎盛,有一助劉大安和洗手護士辛夷。
辛夷依照往日一樣,說起以往的事,“總司,現在可以把話說清楚了,你當初為什麼要偷看安迪洗澡?
”
劉大安正在兇骨處開切口,聽了這話,雙腳不由自主地打起擺子來。
但人家技術過硬,全身顫抖,雙手都穩如老狗,從牙縫裡頭迸出兩個字,“肅靜!
”
錦書全程冷臉,等劉大安開了創口,她開始接手。
李崧然這個情況做不了介入,因為缺損比較大,所以選擇用兇骨小切口,撐開兇骨後啟動體外循環。
封堵缺損之後,辛夷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居大夫,“這老頭醒來要感冒的,這地上可冷了。
”
“手術室沒有椅子,他非得要進來,隻能躺在地上了。
”劉大安說着,偷偷地瞧了錦書一眼,“對不對,總司?
”
總司沒說話,一雙眸子冷得緊。
劉大安狠狠地刀了一眼辛夷,機器就不該有嘴,這麼好記性去考博啊。
辛夷則趁着空檔,去給居大夫蓋了一床手術單,别把老頭凍傻了。
手術完成,終止外循環,心髒複跳。
劉大安耶了一聲,由衷地道:“總司的手術做得又快又好,不愧是外科聖手。
”
錦書擡頭,“劉大安縫補傷口處理後續上監護,弄好這一切之後,出去談幾句。
”
劉大安雙腳又開始打擺子了,整個人蔫下來。
“辛夷,把居大夫扛出去。
”錦書再道。
辛夷哦了一聲,收拾好東西之後,把居大夫一提起放在腋下,用機器手臂夾着出去。
錦書也在外間換了衣服,開門出去見家屬。
攝政王也來了,兩人一同在廊下等着,一見錦書出來,兩人急忙便上前去,“如何?
”
錦書臉上是帶着微笑的,手術成功就一定要微笑着出來,那麼家屬第一眼見到,就知道手術成功。
因為,家屬目睹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的那一刻,心跳是最快的。
“很理想。
”錦書望着他們,笑着道:“暫時還不能見他,術後有創傷,需要再觀察幾日,以後他便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