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段家,得知元霜沒出過房門,段寒成特地從保姆了那裡拿來了花茶,親自端上樓。
開了門。
元霜坐在陽台的搖椅上,身上蓋着一條很薄的毯子,頭發在風裡飛舞着,她瘦得有些過頭了,每次被養好沒多久又會遭逢巨變,接着又暴瘦下來。
得知了元霜那三年一些遭遇,段寒成心髒像是被刨出來了一塊,皿淋淋的,跟她一起疼着。
肩膀上搭了一隻手上來。
元霜側眸看去,是段寒成,她今天可沒心思跟他勾心鬥角什麼,整個人都陷入了很深的陰霾中,要緩和好一陣才行。
“這裡冷,怎麼不進去坐?
”
元霜看着無盡的黑夜,“你讓我在這裡待會兒行嗎?
”
算是渴求的語氣了。
“我沒說不讓,這是關心你。
”段寒成将花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跟着元霜一起坐下,望着她清瘦卻堅韌的面龐,想象不到過去這些年她究竟是怎麼堅持着活下來、等到周家人來接她的。
可偏偏最應該彌補她的時間段,段寒成卻用來了傷害。
掌心蓋住了元霜的手背,段寒成輕搓着,給她暖意,“元霜,你以前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向笛的死也跟你無關,是我們誤會了你,真的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嗎?
”
“我以前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
元霜漫不經心地說着,從桌上拿來了煙,那是她自己的,抽起來苦味很重,很好麻痹自己的情緒,“你總是喜歡翻來覆去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
”
“我見了昨天宋止婚禮上的男人,他跟我說了很多。
”
例如元霜幹了什麼,又遭遇了怎樣非人的對待,方安邦是怎麼讓她忍饑挨餓,最苦的時候,元霜被關在屋子裡餓了三天,滴水未進,險些脫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