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段寒成扶着元霜腫起來的手,拿消腫藥沾了棉簽,一點點擦拭在元霜紅腫的五指上,擦藥的樣子很仔細很小心。
元霜疼得抽了抽氣,緊咬着牙關,“不是要折磨我嗎?
像白天那樣對我不好嗎?
其實你那樣對我,我還能好過一點。
”
起碼那個樣子,就可以一心一意想辦法去要段寒成的命,而不是陷入他的溫柔鄉中。
段寒成隻擡了下眉眼,“你受了傷,我折磨你也不會痛快的。
”
“讓我見到你的前妻,住在你跟前妻曾住過的屋子裡,也是你折磨的一種手段嗎?
”元霜對此很膈應,段寒成卻不以為然。
畢竟他知道,他并沒跟易凝睡在過同一張床上,就連懷孕也是假的。
但元霜不知道。
他不解釋,看着元霜的心情被毀壞,跟他一樣糟心,這才有真正折磨的快感,“這樣你就受不了,這麼說起來,易凝豈不是更可憐,她跟我結婚的時候還要跟你分享我。
”
“那是我要的嗎?
”元霜不知哪來的脾氣,突然站起來,不在乎手上的疼,争吵時聲音突然拔高,“是你自己來找我,我躲不開逃不掉,為此我的孩子沒了,到今天你還是不放過我。
”
段寒成氣定神閑,将藥物收進了箱子裡,“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
“你什麼都有了,需要誰的放過?
”
争吵聲傳到了隔壁,老太爺拄着拐杖走了過來,猛拍了房門兩下,大聲呵斥道:“這個時間了,又在吵什麼?
”
段寒成伸手就捂住了元霜的嘴巴,示意她别再說下去,這才回了老太爺一句,“沒吵,鬧着玩呢。
”
直到門外的人離去,他的手才挪開。
元霜擦了擦嘴巴,往牆角縮了縮,遠離了段寒成,背對着他,沒有新婚夫妻的意思,給他的隻是陌生和疏離。
“最近都要住在這裡,你還要忍很長一段時間。
”段寒成是好心告誡,“我不希望太爺爺覺得我們感情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