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周嘉也所建造的庇護所,元霜暫時算是安全的。
約莫是因為見到了付清叙的原因,元霜近兩天總是噩夢連連,總是夢到過去地獄般的日子,夢中被驚醒,額頭都是冷汗。
杜挽像是察覺了,披着披肩走了進來,輕撫了撫元霜額頭的冷汗,“怎麼,做噩夢了?
”
元霜本性還是脆弱的,雖然那已經是一段往事了,可卻沒有一天離開過元霜,她靠在杜挽的身上,好像身體還在疼。
“杜挽姐,又打擾你了是嗎?
”
“怎麼會呢?
”
對元霜,杜挽沒有一分一秒的不耐煩,“你是不是很怕那個付清叙,我幫你去問問他,跟他解釋解釋,讓他别再糾纏你好不好?
”
“不用,不是他的糾纏,是我對不起他。
”
“你怎麼會對不起他?
”
在被方安邦逼迫時,元霜騙過太多男人了,靠着一張美麗臉蛋與天生自帶的令人憐愛的眼神,許多男人會自願上鈎,自願給她錢。
付清叙是特别的那個。
那天元霜的目标實則是他身邊另一個纨绔子弟,對方出手闊綽,有好色,去之前方安邦不知重複了多少次,要元霜放下身段,可到了緊要關頭,她卻退縮,說什麼都不肯去。
方安邦手底下監視她的女人立刻就給了她一巴掌,将她堵在牆角毆打,用高跟鞋跟狠狠踩着元霜的手心,她很疼,但又不敢掉淚,如果哭花了妝容,回去之後還要被方安邦再打一頓。
瑟縮在牆角,她咬着唇,眼淚将落未落的樣子落入了付清叙眼中。
那時他還是個正直善良的男人,突然出現,拉開了對元霜動手的女人,彎腰将她扶了起來,并不嫌棄她落魄的樣子,站在她身前,義正言辭地咒罵動手的女人。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無緣無故打人?
”
女人氣急敗壞,又不好當着他們這些富家公子哥的面說些什麼,隻是指着元霜又咒罵了一句,“你等着,等你回去看你爸爸怎麼打死你個賠錢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