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看去,方元霜身上都是雪,她抓着周嘉也的手,狠狠咬了上去,周嘉也被咬疼了,一巴掌揮過去,打得元霜嘴角溢出了皿,這樣還不解氣,又一拳砸到了她臉上。
親眼看到她被這樣毆打,心髒都絞在了一起,段寒成眉尖一擰,打開車門沖了過去。
周嘉也打出去的那一拳很快還回了他的臉上。
段寒成抓住他,怒氣橫生,不再壓制自己,将那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周嘉也臉上,他瞬間跌進雪裡,昂貴的西裝被污雪弄髒,嘴裡灌了口雪,吐了吐,罵了兩句髒話。
視線清晰了,才看到段寒成。
“怎麼是你,你打我幹什麼?
”
雪裡很多皿。
基本都是元霜的。
她脆弱的小臉落了傷痕,眼神空茫,眼皮是腫着的,疼得睜不開眼睛,段寒成心悸了瞬,忙脫下大衣裹住元霜,回頭看向周嘉也時,陰沉得可怕。
哪怕是周嘉也,都慌了下。
“要是她真出點什麼事,就不是這一拳這麼簡單了。
”
周嘉也瞳孔微縮,眯眼笑了笑,“那還真是可惜,沒把她給打死。
”
段寒成抱住了方元霜,沒有再次上手去揍他,剜過一眼,隔着風雪,又冷又銳利。
那幾拳将方元霜砸暈,她昏倒在段寒成懷中,江譽将車子掉頭開回去,忙往醫院趕去,眼神時不時往車後看去,段寒成護着元霜的額頭,捂着她的傷口。
雪在身上化了。
段寒成小心翼翼替她擦幹淨,搓着手取暖,如同在護着一件易碎的珍寶。
江譽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莫名想起了多年前段寒成喝醉,同樣是在寒冬臘月,方元霜人在外省,千裡迢迢趕來,在車上抱着他,給他喂水,跑去藥店買解酒藥。
安頓好了段寒成,江譽才看到她摔了一跤,膝蓋摔得很重,皮肉挫開,鮮皿滲透了褲子。
她卻笑着搖頭,說自己一點都不疼,隻要段寒成好就好。
這些都是江譽看在眼中的,可段寒成看不到,哪怕告訴他,是方元霜整夜照顧他,他也隻是淡淡的一句:“别再讓她進來。
”
那個時候,方元霜多想得到段寒成的一點好。
—
站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