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奔進衛生間的身影,歐鷗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像明白過來他為什麼突然流鼻皿,很不厚道地噴笑。
十五分鐘後,戴非與從衛生間裡出來。
換了睡衣的歐鷗原本已經平複下自己的笑了,這會兒見到他,又沒怎麼忍住,強行憋着。
“……”戴非與的表情難以言喻。
歐鷗待他走回床邊,拉着他的手讓他坐下來,她捏住他的下巴,仔細看他。
他的一隻鼻孔裡還塞着一小戳的紙巾。
他的手和臉的表面都冰冰涼涼的,應該是他剛剛使用過冷水,實際上他的身體還是燙的,燙得熱熱乎乎。
戴非與眼瞧她實在憋得難受的樣子,說了句:“……要笑就笑吧。
”
歐鷗反倒不想笑了,捧住他的臉,親了他一口,安慰道:“怪我,我的錯,我的身材太辣了,辣到你都上火了。
”
戴非與氣笑了:“這邊建議你,不會安慰就不要安慰。
”
“我怎麼不會安慰了?
”說着歐鷗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這難道比你那天在我家ms更丢人?
”
戴非與:“……”
得逞的歐鷗瞬間捂着肚子笑翻在他的懷裡。
戴非與上了床,掀過被子蓋住他們,擁着她一起躺倒進床墊裡。
呼吸與呼吸交換,夾雜着酒精的氣息,卷起濃稠的情動。
被子裡的空氣浮沉而寂靜,歐鷗和戴非與無聲又專注地注視着彼此,眼神裡均蒙着一層嗳昧的潮濕。
頃刻,歐鷗先湊過來啄了一下他眼角淺淡的性感淚痣,小聲問:“今晚還……嗎?
”
戴非與的呼吸放輕,有種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的不服輸的勁兒,壓着嗓音說:“……這就……”
……酒精制造出的暈眩感,特别地強烈。
狂風驟雨吹打。
睡了不知多久,察覺暖烘烘又厚實的人形抱枕消失,歐鷗本能地伸手摸過去,要繼續偎着,卻一再摸空,而不屬于她鬧出的窸窣動響不間斷地入耳。
歐鷗睜眼,循着聲音轉頭。
是戴非與正背對着她站在床邊穿衣服。
他尚赤果的後背彰顯着兩道細微的劃痕,是她的美甲不小心造成的。
歐鷗一勾唇,吹了記口哨:“與哥真的就要回家了,不陪我過夜呀?
真的好渣噢。
”
她的視線裡,戴非與的耳廓特别地紅。
咳了咳,他套上衛衣,轉頭看一眼歐鷗,說:“我去買點東西。
”
嗯?
原來不是回家?
歐鷗問:“買什麼?
”
難道是……她扒拉一下床頭櫃剩餘的用品。
除了她準備在她包裡的,戴非與其實也有準備,雖然他……但也根本用不完的。
實在不行,還有酒店裡的。
戴非與坐回床邊,拉高一些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揉了揉她的頭發,有點尴尬地說:“你不是說……”
歐鷗怔一下,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抱住他:“沒事,放心吧。
”
戴非與說:“我看一下?
”
聽得出他完全是出于關心,下意識間的想法。
可落在歐鷗的耳朵裡,意味可不同尋常:“喂,你這話很像一個老司機,要借口幹羞羞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