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湘一下了然,雲袖懷疑慧安害了她這個姐妹。
她又想起那日見到那女道,她身上也有那種香氣,但柳雲湘并沒有多想。
而雲袖今日這番話,讓她似乎摸到了一些什麼。
“重點還不是這金钗。
”
“哦?
”
雲袖想到什麼,臉色青了青,聲音有些發顫道:“那女道屋裡挂着一頭頭發,是将人的頭皮給扒了下來,完整的一頭頭發。
而那發型正是我那姐妹的,這金钗也是我從發髻上摘下來的。
”
聽到這話,柳雲湘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扒皮下來的一頭頭發?
”
“是。
”
雲袖晃晃頭,“這女道太陰毒了,隻怕我那幾個姐妹都被她害了。
”
“那女道的房間在哪兒?
你能帶本宮過去嗎?
”柳雲湘問道。
雲袖看了一眼天色,“這個時間,她應該不在屋裡,太子妃您随我來!
”
雲袖對園子裡的地形還是比較熟的,也知道怎麼繞開守衛,一路繞着小道兒,他們來到和園西南角一十分偏僻的院子前。
院前有兩個女道姑守着,雲袖跟柳雲湘示意,她去将兩個人引開。
雲袖繞到前面,言說自己的手帕掉那邊魚塘了,讓那兩個道姑幫她去撈。
兩個道姑原不肯,雲袖就罵了起來,将兩個女道姑罵煩了,隻能去幫她。
趁着門口沒人,柳雲湘忙溜了進去。
這院子不大,隻有三間正房,她推開門進了廳堂。
裡面十分陰冷,冷的她都打了個哆嗦,正位供着神像,香爐裡燃着佛香。
隻是這屋裡除了佛香還有那股子甜膩膩的味道,兩種香氣混在一起,十分刺鼻。
柳雲湘拿出帕子捂住鼻子,轉頭進了西屋,女道應該就住在這屋,屋裡隻有一張床一張方桌一把椅子,再無多餘的家具。
柳雲湘四下望了望,沒有看到雲袖說的那頭發。
隻是床一側空了塊地方,難不成床後面還有暗室?
這樣想着,柳雲湘走過去,果然這空地兒是個過道,繞過這張床,便見一山水屏風。
再繞過那屏風,後面又一間屋。
柳雲湘走進去,看到屋中景象,吓得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她渾身發抖,眸光劇烈顫動,用力捂着嘴才沒有尖叫出聲。
她忙往後退,一直退出西屋,這才想起來呼吸。
此時院外有說話聲,柳雲湘忙跑了出去,跑到小路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雲袖過來時,見她臉色極不好,忙問怎麼回事。
柳雲湘握緊拳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往回走的時候,雲袖一直扶着柳雲湘,見她臉色實在不好,便沒敢再問。
等到從小路出來,遠遠見到莫晴,雲袖忙攙着柳雲湘又退了回去,等莫晴走過以後,才再往外走。
“你怕她?
”柳雲湘問。
雲袖搖頭,“倒不是怕,而是她跟瘋狗一樣,見到我就咬,甩都甩不掉。
”
柳雲湘沉了口氣,又往前走了兩步,突然靈光一閃。
“雲袖,你能幫本宮一個忙嗎?
”
午後,柳雲湘帶着子衿躲在草叢裡,而子衿已經備好了大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