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在這時,方倩倩走了過來,一臉鄙夷地看着淩依然道,“徐姐,你和她說什麼呢,她可是坐過牢的啊!
身上可是背着一條人命呢!
”
“倩倩,大家都是同事,你何必這樣說呢,再說,依然坐牢,也隻是因為開車不小心……”
徐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方倩倩給打斷了,“可是她開車撞死的人就是郝梅語呢,徐姐,你知道郝梅語是誰嗎?
就是那個郝以夢的姐姐呢!
我說呢,怎麼郝以夢就讓咱們那麼多同事找根本沒有的戒指,敢情人家針對的是淩依然,咱們都是被連累的。
”
“可咱們不也得了道歉賠償了嗎?
”徐姐道。
方倩倩一臉的不悅,明顯不滿意徐姐這樣為淩依然說話。
今天就是她爆出淩依然做過牢的事兒。
之前她無意中看到了淩依然和蕭子期郝以夢的對話,于是她花了點功夫,在網上找了蕭子期和郝以夢各種新聞,才發現原來當年撞死了郝梅語的人,就是淩依然。
“徐姐,你該不會是收了淩依然好處吧,這麼幫她說話。
”方倩倩諷刺道。
“你……”徐姐憤然。
“好了,有什麼好說的,車禍是意外,依然也不是故意的。
”一道男聲插了進來。
淩依然一看,是郭信禮在為她說話。
但是這樣一來,方倩倩卻是更氣了。
她看淩依然不順眼,其原因還是因為她喜歡小郭,但是小郭喜歡的卻是淩依然。
“郭信禮,你這樣為淩依然說話,有什麼用,你以為她會看上你嗎?
要知道,她當初的男朋友可是蕭子期呢!
人家那可是蕭氏集團的少東家呢!
”
郭信禮的臉頓時憋得通紅。
方倩倩更是起勁地諷刺道,“不過那天蕭子期看到淩依然,隻怕也是倒胃口了吧,一個環衛工人,啧啧,不知道蕭子期要是想到以前和淩依然談戀愛的畫面,隔夜飯會不會吐出來。
”
淩依然冷眼看着方倩倩,“說夠了嗎?
”
“怎麼,你是要反駁說你沒做過牢呢,還是說你不是蕭子期的前女友呢?
”方倩倩趾高氣揚地道,“一個坐過牢的,裝什麼純情呢!
”
“我是坐過牢,那又怎麼樣,至于我是誰的前女友,好像和你沒什麼關系吧,另外,難道我現在是個環衛工人,以前就不能談戀愛?
否則這個環衛工人的身份,就是隻會讓人吐隔夜飯嗎?
”
淩依然一連串的質問道,“方倩倩,你是有編制,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瞧不起我的職業吧。
”
方倩倩頓時被噎得沒辦法反駁。
周圍,可是有不少環衛工人,都正在盯着她呢!
平時像他們這種有編制的,往往自覺高人一等。
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但是這話,這會兒卻是怎麼也不能說出口的。
“淩依然,你……走着瞧!
”方倩倩恨恨地瞪了一眼,快速的離開。
淩依然吐了一口氣,正要轉身,郭信禮卻出聲喊道,“淩……淩依然,我……我并不覺得你是方倩倩說的這種人。
”
她的腳步頓了頓,卻并沒有回應,而是直接離開了。
剛才郭信禮願意幫她說話,她心中感激,但是想來,在知道了她曾經坐過牢的事兒後,郭信禮對她,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想法了吧。
――――
晚上,淩依然回到了出租房,正在和易瑾離吃着晚飯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淩依然有些詫異,通常她這裡不會有什麼人來敲門,難道是她的父親和繼母、妹妹又找上門來了?
!
隻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門外站着的是郭信禮。
郭信禮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衣,臉有些微紅,看着淩依然,似有些局促,“我……”他才想開口,卻在看到走到了淩依然身後的易瑾離時,倏然的停住了,似有些猶豫。
易瑾離盯着站在屋外的男人,這個男人,他倒是記得,是淩依然環衛所的同事,好像還對她有意思。
“怎麼,你來找阿姐嗎?
”易瑾離問道。
“我……我有些事,想和依然單獨聊聊。
”郭信禮憋紅着臉道,然後又看向了淩依然道,“依然,可以嗎?
”
易瑾離眉頭微蹙,從對方口中吐出的“依然”的稱呼,讓他覺得有些刺耳。
淩依然正要回答,易瑾離已經插口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裡談的?
”
“這……”郭信禮猶豫着。
淩依然道,“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好了。
”
“依然,我……我想說,我并不介意你坐過牢,我是真的喜歡你,希望你可以做我女朋友。
我……我也可以等,隻要你還沒喜歡的人,我都可以等。
”他一口氣地說道,這些話,就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說出來似的。
淩依然呆住了,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我也知道,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司機,不過我會努力賺錢養家的,我……我隻是希望可以給你幸福。
”郭信禮說完,也不待淩依然說話,便丢下一句,“你可以考慮考慮、”便飛快地離開了。
淩依然呆怔地看着對方的背影,直到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拉進了屋子裡,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你怎麼……”
她的話音未落,他已經把她整個人抵在了門上,傾下身子,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阿姐在想什麼呢?
”
“沒什麼。
”她道,兩人的距離太近,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你把手松開一下。
”
可是他卻置若罔聞,而是把臉更加的湊近着她,唇瓣輕輕的刷過了她的耳際,“阿姐是在因為剛才那人說的話而感動嗎?
”
感動?
她不知道,不過意外是肯定的,畢竟,她本還以為,郭信禮在知道她坐過牢後,會主動放棄。
但是卻沒料到,他特意找來她的住所,說了這些話。
這個世界上,以平常目光看待坐過牢的人,太少太少。
她的沉默,卻讓他的眉頭皺起,不喜歡她想着另一個男人,這讓他有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