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家看來,是我令得她姐姐死亡。
”過了好一會兒淩依然才道。
“我看比起她姐死,她估計更高興你讓位了才對。
”秦漣漪怒色未消,“你當初一被判刑,還沒一個月呢,這郝以夢就和蕭子期好上了。
這速度要說郝以夢以前對蕭子期沒想法,我都不相信呢。
”
“這就說明,我和蕭子期當年的感情,不過如此,能認清一個人,也不錯。
”淩依然笑笑道。
“也是,蕭子期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愛。
”秦漣漪道,頓了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了,你和你那個新認的弟弟相處如何?
你難道就真的打算和他就這樣一直住下去?
”
“嗯。
”她點點頭,“如果阿瑾願意和我一起住下去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
“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兩個人是談戀愛同居呢。
”秦漣漪又擔心地問道,“他呢,對你沒什麼不規矩吧。
”
“沒有。
”她道,隻是腦海中,不知怎麼的,想到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眸,近在咫尺的看着她時候的眸光,然後心跳仿佛又變得快了起來。
“喂,你……”秦漣漪在看到了好友臉上浮現的一抹紅霞,不禁有些意外地道,“你該不會是對他心動了吧。
”
“沒有。
”淩依然矢口否認道,“漣漪,你知道的,我經曆這麼多事情,甚至當初在牢裡還……我沒打算要再對誰心動。
”
提到了牢裡的事情,秦漣漪的臉色也是黯了黯,“依然,也許我們再找醫生看一下,可能還能……”
“不用了,既然我這輩子并不打算嫁人,那麼看不看也沒什麼必要了。
”她道,當初在牢裡,她被人打得zi宮破裂,雖然手術治好,但是将來想要懷孕,卻會比常人多很多危險性,甚至醫生曾經建議過她未來不要懷孕。
也許這一生,她都不會擁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若是真的生下孩子,那孩子恐怕也是跟着她吃苦吧。
秦漣漪為好友心痛,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轉個話題道,“對了,你那個認的弟弟,怎麼說之前也是陌生人,你還是盡可能的多了解了解,免得吃虧上當。
”
“知道了。
”淩依然道,“不過,就算我對阿瑾了解不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如何,阿瑾都不會害我的。
”
秦漣漪看着好友在提起那個阿瑾的時候,唇角邊揚起的那一抹淺淺的笑容,隻覺得這笑容真是好看。
看來,那個阿瑾,也并不是一無是處嘛!
――――
郝以夢幾乎是在易家的池子裡浸泡了一整個晚上,才終于找到了易瑾離的那枚戒指。
她整個人都快倒下了,還去醫院吊了一瓶水。
當然,她在醫院吊水的時候,也不忘讓經紀人拍照發到網上去博同情。
并且在事後,郝以夢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體召開了記者會。
在記者會上當衆道歉,并且表示,因為戒指是自己的男朋友蕭子期所送的,她特别珍惜,那天她以為自己是戴了戒指出門的,到了外面,好友提醒說她手上沒戴那戒指,她以為戒指掉。
因此一時情急,這才會出現明明沒有戴戒指出來,卻讓人幫忙找戒指的情況。
“對不起,因為我的一時大意,讓那麼多環衛工人幫我找戒指。
我自己反而站在一旁,并沒有一起找戒指。
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
郝以夢一臉誠懇地道着歉,甚至因為鞠躬彎腰,而整個人都顯得搖搖欲墜,倒是博得了不少的同情票。
頓了一頓,她又繼續道,“我會前往環衛所,向那些幫我尋找了戒指的環衛工人表達真誠的謝意,并且還會把我今年工作上所有的收入,都捐獻出來,辦一個愛心早點攤,環衛工人可以憑工作證每天免費領取一份早餐。
”
而記者會的視頻一經播上網,倒也有不少人都覺得郝以夢的危機處理不錯,甚至那些粉絲們還在不斷地發帖幫郝以夢拉路人好感。
以至于真有不少人覺得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而郝以夢來環衛所這邊的感謝,也是聲勢浩大,甚至還有不少記者都過來了。
環衛所這邊,所長安排着那天幫忙尋找戒指的環衛工人們和郝以夢一一握手,并且接過郝以夢表達謝意的禮物。
徐姐拿了禮物,倒是喜滋滋的,這禮物,除了500塊錢的紅包外,還有一件羽絨衣,看和标簽,要一千多塊錢呢。
“依然,你怎麼不出去領禮物呢?
”徐姐看着獨自坐在椅子上的淩依然道。
“我不用了。
”淩依然笑笑道。
“這羽絨衣,可要一千多塊呢,還有500的紅包,都趕上四分之一工資了!
你幹嘛不要呢?
”徐姐勸道。
隻是淩依然還是搖搖頭。
“哎,你這孩子,就是走個過場,拿了東西就走好了。
”徐姐說着,直接拉着淩依然就朝着外頭走去。
“不用了,徐姐,真的不用了。
”淩依然道。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睜開徐姐的手,整個人便已經被拉到了外頭。
“還有一位沒領禮物!
”徐姐連忙道。
頓時,那些記者們的攝像機鏡頭,又對準了淩依然。
淩依然幾乎是下意識的拿手擋着那些鏡頭。
這些鏡頭,讓她又想到了當初他在法庭外,被那些媒體的鏡頭給拼命的拍着,那些記者們拿着話筒,不斷地想要采訪她。
而那時候的蕭子期呢……淩依然雙眼,看到了站在攝像機鏡頭之外的蕭子期,就像當年一樣,那個男人隻是遠遠的站着而已。
三年了,已經過去三年了!
淩依然放下了手,心倒似微微地定了下來,有些事情,就算過了三年,依然還是一樣呵。
蕭子期在看到淩依然的時候,雖然之前就曾聽淩落音提起過淩依然在當環衛工人,但是卻還是有些怔住。
三年的時光,眼前的人,卻和她記憶種那個穿着職業套裝,看起來美麗大方的女人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