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兒調查過,之前秦言在國子監内寫出的水調歌頭,确實是一名驚人。
但他寫出來的字卻時猶如蟑螂爬過一般,登不上大雅之堂。
這一局就是故意挑秦言最不擅長書法為題,看他還怎麼赢。
一聽第三題要考書法,秦言就知道,一定是趙姬兒是故意找他的弱項出題。
心裡不禁冷笑一聲,還真以為他秦言寫出來的字難看啊,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拿過青少年書法大賽一等獎的人,會寫不出一手好字?
他那天就是故意寫的難看些,畢竟剛剛魂穿過來,也不能一下子做出太多違背本體的行為,畢竟這深宮大院的,那不得一步一步摸索着來麼。
這樣以來,反倒讓趙國誤以為找到他的弱點了。
秦言邪笑道:
“沒問題,不就是寫字麼,好說!
”
八皇子秦武嗤笑道:
“十四弟,就你寫的那一手爛字,就别在三公主面前賣弄了,你也不嫌丢人。
”
秦國的文武大臣們也都知道秦言的字,寫的那叫一個差,頓時嘲諷聲四起。
“你們是沒看過,十四皇子寫的字,那都不如一歲孩童随筆畫出來的東西好看。
”
“沒有這金剛鑽,還敢攬這瓷器活,逞什麼能啊!
”
“我看他就是赢兩局就開始翹尾巴了,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
趙姬兒得意道:
“字寫的如何,一目了然,不如我們就一人寫一首詩,比一比誰寫的字更好!
”
八皇子秦武這把是兇有成竹,就算是赢不了趙國三公主,可要是能在書法上壓秦言一頭,那也夠解氣的,于是滿口答應道:
“沒問題。
”
轉頭對秦言挑釁道:
“十四弟,你的字實在拿不出手,就讓八哥給你打個樣,你好好看着點。
”
“切。
”
秦言不懈的撇撇嘴。
秦帝也為他們兩個捏了一把汗,雖說前面兩局都赢了,但是八兒子善武鬥,十四兒子從小就不喜歡練字,兩人的字都不怎麼能拿得出手,心裡不禁惴惴難安,但也不能就此叫停,隻能靜觀其變,命令道:
“上文房四寶!
”
秦霜蘭相比前兩次,現在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畢竟她可是看過秦言的字,這麼短的時間内不可能練得好。
而她自從知道要與趙國和親一事,就已經請來了書法大家來給秦武指點,已經練習有兩月有餘,現在她兒子秦武的字,一般人可無法匹敵。
片刻功夫,幾個太監就把筆墨紙硯都準備齊全。
八皇子秦武穩穩坐在桌前,提筆寫字。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寫好了一首詩。
太監們将八皇子秦武的字舉起來,讓大臣們一一鑒賞。
“嚯,這八皇子的字真是有進步啊!
”
“這一撇一捺蒼勁有力,不比文豪大家們寫出來的字差!
”
“不愧是八皇子厲害厲害!
”
雖說秦武的字寫得是比之前要好,但是秦國的大臣裡面也多少帶有一些吹捧的成分,畢竟有皇後這樣的靠山在,誰都想借機巴結一下。
秦武望向趙姬兒道:
“三公主,我的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赢得了的水準,你還要跟我比嗎?
”
趙姬兒噗嗤笑出了聲,這個秦武簡直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的蠢貨。
“八皇子,你的字是不錯,但是不妨看完我的字,再定輸赢也不遲啊。
”
“把我的字呈上來。
”
話落,趙國使節将一個卷軸遞到趙姬兒手中。
趙姬兒手扶卷軸兩端,輕輕一抖。
“唰”
卷軸自上而下打開,一副精妙工整,字體娟秀的詩,展示在秦國文武百官的眼前。
有人驚歎道:
“這字的框架結構也太工整了吧!
”
“這簡直就是書法大家之作啊!
”
秦帝命人将秦武和趙姬兒的字一起呈上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秦帝的臉色陰沉下來,趙姬兒的字無論從哪方面講,都要更勝秦武一籌。
八皇子秦武看出來秦帝臉上的不悅,立馬說道:
“三公主,你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字來與我比較,誰知道是不是你寫的呢?
“
這字确實不是趙姬兒寫的,而是趙國書法大家王先之所寫的,隻不過她在題面上玩了個文字遊戲而已。
“八皇子,這當然是我寫的字,再說,我并沒有說一定要當場寫出來的字來比較啊。
”
“你……”
秦帝已經挂不顔面,這趙國公主明擺着戲弄他們,大喝道:
“夠了!
”
“趙姬兒,比試是你提出來的,你事先并未說清楚題幹,現在你拿出一副,早就準備好的字來比試,這有失公平。
”
“倘若真心要比試,那也應該現場寫作,現場比試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