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
“還好,都習慣了,是個鬧騰的貨。
”錦書把手放在肚皮上,感受着那雙小腳撐着肚皮的感覺,開始會難受,但是現在慢慢地習慣了,還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她拿着他的手過來,抵住孩子頂着的部位,“怎麼樣?
是不是很奇妙?
”
少淵感覺到動作的,但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鬧騰,但好在是個活潑的。
”
活潑至少代表着健康。
自從錦書懷上孩子,他有一件事情就特别擔心,因為查閱過很多嬰兒的資料,發現說好多孩子出生的時候便是畸形,他就擔心自己的孩子會不會這樣。
不過,這個擔憂他從來不敢說,怕錦書也跟着擔憂。
相比起知道孩子的性别,他更想知道孩子是否四肢健全。
天氣熱得很,對孕婦來說,天氣熱不好受,錦書因為懷孕也不能吃涼的,至少樊媽媽嚴格禁止,不管辛夷怎麼科普怎麼說,她就是不願意給錦書吃口涼食。
“算了算日子,生的時候入秋了,那會兒坐月子好受多了。
”錦書轉移了話題,嘀咕幾句之後,就在少淵的懷中睡着了。
少淵卻如往常一樣,不怎麼能入睡,因為錦書晚上總是要翻來覆去,有時候呼吸困難他要立馬知道。
人家懷孕,一個個不是吃得臉圓腰粗的?
就她除了個大肚子,别的都沒長肉。
過幾天,四娘帶着保镖前來探望她,趁着樊媽媽不注意,偷偷地從食盒裡取出一碗冰鎮酸梅湯給她。
錦書如獲至寶,自從入夏,她就沒吃過一口冰涼的東西了。
她麻溜地吃完,然後把碗放回去四娘帶來的食盒裡頭,等樊媽媽端着熱氣騰騰的藥膳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用手絹把嘴角擦拭幹淨,給四娘投去了一個大恩不言謝的表情。
冰鎮酸梅湯喝了,藥膳自然也是要喝的。
樊媽媽見她喝了藥膳,這才開心地端着碗離開,然後叫人給四娘上了冰鎮飲,說是外頭暑熱,要去去暑氣。
保镖自然也得了一碗,但顯然保镖來之前已經喝飽了,勉強飲下,便說到處逛逛。
看着俨然一副保镖模樣的魏侯爺,錦書真是暗笑得腸子打結,等他走遠了,立刻好奇地問道:“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
四娘淡淡地道:“就那樣。
”
“哪樣啊?
”
“就是住在商号,同吃飯,出入形影不離,倒是也不會妨礙我去談生意,就是不近不遠地守着,有他往那一杵,說真的,誰都賣我幾分面子,好使。
”四娘笑得很滿意,可見最近大單子不少啊。
“那麼,感情也升溫了吧?
”錦書笑問道。
四娘搖頭,“沒,就是普通的東家和保镖的關系,沒有任何進展。
”
“是麼?
”錦書有些意外,本以為魏侯爺出手,邁這一大步子,兩人的感情定然是要迅速升溫的,結果,還沒動靜啊?
“嗯,就那樣呗,挺好的!
”四娘不緊不慢地說。
不過,錦書瞧着并非像她說的那樣,走的時候,保镖很自然地就打開一把傘為她遮陽,十分體貼。
兩道身影,一道小小的,一道高大颀長的,在日光裡頭一步步往外走去,兩人的分寸把握得很有意思,晃動的手偶爾碰到,偶爾碰不到,兩人的衣裳倒總是碰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錦書就有一種感覺,四娘是已經把他端到了桌子上,也不着急吃,慢慢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魏侯爺把四娘端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