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深思的隻是個别人,學子們的情緒最容易被調動,他們在京城各處書院和衙門鬧起事來,要求嚴懲上官閣老和聞閣老。
景昌帝為了堵住學子們的嘴,隻得下旨把兩位閣老先行扣押。
不過,扣押了兩位閣老之後,國子監裡頭便有些學子議論起那小報的三連問。
被提起最多的,便是第二問,景昌三年的所有進士,其中是否有賄賂主考官,拿了試題的呢?
包括狀元,探花和榜眼。
因為已經扣押了兩位閣老,學子們的情緒得以安撫了,所以從國子監裡頭流出來的疑問,也再一次引起讨論。
學子們對抗權貴的同仇敵忾心态已經被掀起了,他們就不願意事情平息得太快,開始沖一擊起景昌三年的進士。
他們已經上岸,自己還在寒窗苦讀,沒實現階級飛躍,自然是不怕把事情鬧大的,且是鬧得越大越好。
這就迫使景昌三年的進士們紛紛走動,捍衛自己如今的官位與身份。
畢竟,他們沒有賄賂,沒有買試題,現如今得來的一切,都是經曆了萬般辛苦。
換言之,蕭王府沒有私下接觸過任何人,也沒有拉幫結派,更沒有帶頭發動朝中官員,便把景昌三年的進士們全部送了前線。
他們當年的主考官是費大人,也喊了費大人一聲恩師,往日也素有往來。
但是,費大人下獄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費大人說一句公道話。
自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誰都不想葬送自己的前程。
所以,少淵沒有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單獨站出來,而是以這種方式讓他們結盟。
人數多了,辦法也就多了。
加上他們都是景昌三年出來的人,非前朝老臣,陛下會十分重視他們。
且他們當初能夠殺出一條皿路,金榜題名,絕非資質平庸之輩。
如此,蕭王府隻需要隔岸觀火,或者讓敏先生郭先生稍稍地提點一兩句足矣。
這樣一鬧,朝中局勢頓時緊張起來。
景昌帝并不在乎書生們鬧事,因為屬于他的時代即将到來。
第一步,是廢掉費亭千他們三個。
第二步,再對内閣裡地其他魏黨下手,把内閣全部變成自己的心腹大臣。
第三步,逐漸削弱朝中老臣子的權重,讓一些該告老的人,提早還鄉。
之後再開恩科選士,選的都是忠于他的人,實行大換皿。
當然,最後一步是要提拔武将,取代雲少淵的地位。
外頭鬧得沸沸揚揚,他也在等待着紫菱打探到暢慶園的消息。
蕭王府。
紫菱接到了陳光傳來的密令,她氣得要緊。
找辛夷打聽暢慶園的消息,已經是不可能。
她已經跟藍寂和藍寂鬧翻,現在要見藍寂和辛夷一面都不可能。
但現在她在蕭王府的處境已經很艱難,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她隻能再一次找到藍寂,跟藍寂道歉。
“我知道我錯了,你和辛夷在一起,我是應該替你高興的,我真的做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