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嬷嬷福身,道:“禀娘娘,蕭王妃确說過嘉平公主穿着像勾欄秦樓的女子。
”
皇後眸光變冷,掃了落錦書一眼,“蕭王妃,你拿當今公主與勾欄女子相比,你可知罪啊?
”
錦書站起來,“娘娘,錦書知罪。
”
皇後厲聲說:“既知罪,還不向公主道歉?
”
皇後這厲聲一喝,讓嘉平公主甚是受用,不由得沾沾自得,瞧吧,皇後是很好拿捏的。
以後初一十五,她不來,這鳳儀宮就沒什麼人來。
錦書轉身,對着嘉平公主福身道歉,“公主恕罪,方才是我口出無狀,不該拿您跟勾欄女子相比的,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見識。
”
嘉平公主冷冷地道:“本公主并非與你一般見識,隻實在瞧不得你沒規矩的模樣,既嫁入了皇家,言行舉止便要得體大方。
”
“是,遵公主教誨。
”錦書道歉的态度誠懇,謙遜。
嘉平公主心頭惱得很,她若是再犟嘴幾句更好的。
皇後一說,她便道歉,不原諒她顯得自己度量小。
原諒了,心裡頭還憋着一口氣,想要再教訓一下她。
“嘉平,她既已道歉,你便算了吧。
”皇後說。
嘉平公主心頭怒火拔起,“皇後,說了那般不要臉的話,不是一句道歉便可算了的。
”
皇後眸色微沉,“公主想怎麼樣啊?
”
嘉平公主冷冷地道:“叫她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我便算了。
”
皇後蹙眉,“氣得這般要緊啊?
”
她問耿嬷嬷,“整件事情怎麼發生的?
怎麼把公主氣成這個樣子。
”
耿嬷嬷道:“回娘娘的話,先是公主說了二皇子妃衣着老氣,斥她嫁過來三年都沒生出孩子來,還說送進去二皇子府邸的女子,二皇子沒有碰。
”
"二皇子妃并未做聲,公主便說了蕭王妃,說太後要給殿下議側妃,此事沒成,公主認為是蕭王妃阻撓。
"
“謹王妃聽得這話,認為公主故意刁難蕭王妃,便站出來說了一二句的,惹惱了公主,公主把她訓斥哭了,蕭王妃才閑閑地說了一句,叫二皇子妃和謹王妃莫要與她計較。
”
耿嬷嬷幾句話,把事情的經過挑了重點說出來。
如此一總結,莫說其他人,就連嘉平公主都覺得是自己先挑事的。
但她老臉還是要的,哼了一聲道:“本公主不是刁難她們,隻是教導她們,本公主是她們的姑母,還不能說幾句了?
”
皇後的手指輕輕地撣了一下膝蓋,眸色冷冷,“說二皇子妃生不出孩子來?
”
她擡起頭,眸光如古井般深幽,“公主,在這鳳儀宮裡,你說這樣的話,到底是要說誰啊?
”
嘉平公主一怔,才想起皇後也沒有生育。
“皇後,我并不是說你......”
皇後淡冷地一笑,“哦,你還送了女人進二皇子府啊?
聽聞說,林嫔與吳貴人也是你送進宮的,本宮沒記錯吧?
”
嘉平公主臉色一滞,确實。
她看不慣魏貴妃得陛下專寵,也瞧不起皇後,便想着送幾個女子進宮來,一旦得寵,那于自己也是有裨益的。
“公主的手可真長啊,伸到宮裡頭,伸到二皇子府裡,如今還要伸到蕭王府去麼?
”
“呵,少淵與蕭王妃成親才多少日子?
公主就迫不及待要我那個蕭王府裡頭送人了,怎麼?
你也想要幹預皇儲的事麼?
”
嘉平公主沉下臉怒道:“皇後,幹預皇儲的事,何等大的罪名,你怎能信口雌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