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金方山氣結,剛要發火,可想到再過不久自己就能離開,隻能強忍着怒氣,勉強的笑了笑,“你說的對!
”
葉浪聲音低沉,腳下又快了幾分,“你最好快一點兒跟上,以後也别笑了,這笑比哭還難看。
”
“……”
金方山繞過了一條街,隻離白塔如此近的地方,推開了一扇民宅的大門。
葉浪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直接笑出了聲音。
“燈下黑,燈下黑。
”
金方山重複的說着,葉浪點了點頭,“你倒是有點兒本事。
”
“我讓他們在距離白塔周圍五百米的地方都設有弟子巡邏,這裡正好是隻有四百米的地方,所以……”
“所以沒有人會想到,你把人就藏在白塔之下。
”
葉浪把金方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金方山點頭說道:“說的沒錯。
”
“葉公子,請!
”
金方山說着,走進了院子裡面,指着前方緊閉的大門。
院内安靜無比,也沒有常住人的樣子。
附近的秋千上,都落滿了灰塵。
“金君荷住在這裡?
”葉浪怎麼看都有些不相信。
“不錯。
”金方山毫不猶豫的承認。
“你别看這外面如此,但是裡面内藏乾坤,真的!
”
金方山連忙的解釋着,生怕葉浪懷疑自己布置陷阱,他急忙的說道:“不如我先進去,然後你再跟進來便是。
”
金方山說完,擡腳就向着房門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幾步,葉浪阻攔他,緩緩道:“我來。
”
說完,葉浪走到了房門口,推門而入。
屋内空無一人,隻有一桌突兀的伫立在中間,地面上也隻有桌子下,鋪了一張價值不菲的地毯。
“這?
”
葉浪挑眉,金方山走到了桌旁,直接将毯子掀開,裡面竟有一個通向下方的密道。
“你的花招倒是多。
”
葉浪調侃着,金方山道:“沒辦法,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總不能在這小陰溝裡面翻了吧。
”
金方山的調侃,讓葉浪覺得他的話裡有話。
不過葉浪沒有再細想,直接走下了密道。
下方竟是一個不算小的地牢。
地牢内,金君荷躺在幹草垛内,蜷縮着身體,背對着他們。
四周隻有頭頂上的幾盞微弱的長明燈,芯子在不斷的跳躍。
葉浪就看一眼,就認出了金君荷。
“你看,我說的對吧,這就是金君荷!
”
金方山的聲音傳入監牢之内。
金君荷的身子微微一抖,并沒有轉過身,而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
“嗯。
”
葉浪的聲音低沉,答應一聲。
“現在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完成了,你該帶我離開了!
”
“我還要确定這金君荷是否活着。
”葉浪的言語把金方山氣的要噴火。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說也是我們金家的人,我們還能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金方山說的言之鑿鑿。
葉浪不理會這些,而是從容的對金君荷道:“喂,臭女人,你沒事兒吧?
”
葉浪的話,把金方山吓了一跳。
這稱呼,什麼情況?
金方山驚訝的看了葉浪一眼,又把視線落在金君荷的身上。
金君荷緩慢的轉身,驚訝錯愕的看着葉浪,聲音帶着顫抖。
“葉,葉浪?
”
金君荷不敢相信,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
葉浪點點頭答應一聲,繼續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帶你出來。
”
“我沒事,我沒事!
你居然沒死!
”
金君荷激動的跑到了大門口,隻可惜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目眦欲裂的金方山,把她吓的後退了兩步。
“金君荷,你确定你沒事兒?
”
葉浪詢問,眉頭緊鎖。
金君荷用力的點了點頭,激動的說道:“我真的沒事兒!
你看,我這就出來了!
”
金君荷說着,走到了大門口。
葉浪看着手臂一樣粗細的鐵鍊關着大門,直接用手握住了兩端。
金方山自顧自的說道:“這可是玄鐵所鑄,不是一般的東西,哪怕你就是大神境的人,也根本就沒有辦法……”
沒等金方山說完話,隻聽“啪!
”一聲脆響,随之而來的則是鐵鍊嘩啦啦落地的聲音。
金方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脫口而出道:“開什麼玩笑,你就這麼把鐵鍊給打開了?
”
“有什麼問題嗎?
這普通的東西,頂多就能關普通的人。
”
葉浪随意的一句話,把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貶損了一番。
金君荷氣結,哭笑不得,“喂,葉浪,你剛才那話是不是在說我?
”
葉浪挑眉,聲音帶着調侃,“喲,你終于聽出來了?
”
金君荷翻了一個白眼,推開木門走了出來,站在葉浪的面前,“要不是護送你到北海耽擱了時間,那個老劍神也不會把我給打了,我也不至于被家主關在這裡,總之,都是你的錯!
”
金君荷說完,還用力的戳了戳葉浪的肩膀。
金方山見此情景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丫頭,居然敢這麼做。
讓金方山更沒想到的是,葉浪一點兒都沒生氣,反倒是很開心。
早知道金君荷能如此對付葉浪,自己早就用這一手牌了!
簡直就是下了一把臭棋!
“葉浪,你怎麼跟家主一起來的?
”
金君荷到現在為止還覺得是自己沒完成任務,金方山一氣之下把自己關在了這裡。
葉浪無奈的搖搖頭。
幸虧這女人傻人有傻福,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也不至于受其他的苦難。
“金家家主要離開白城,所以臨走之前要讓我陪着,将你放出來。
”
葉浪說完,轉頭看向金方山,聲音低沉道:“家主,我說的對嗎?
”
葉浪的言語帶着一絲的調侃。
金方山讪讪一笑,點了點頭,緩緩道:“說的沒錯,沒錯。
”
“這麼說,我終于能出去了?
太好了!
那劍神很快就來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安排一下。
”
金君荷口中都是金家,眼神中充滿擔憂。
“不用準備了,有什麼可準備的。
”
金方山一臉嫌棄的說着,這個女人神經大條,說話颠三倒四,還有些愚蠢,金方山讓人送飯的時候明令禁止他們說話,所以金君荷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金君荷驚訝的看着他,情緒有些激動,“不準備了?
為什麼不準備?
葉浪你說家主要離開,這是什麼意思?
白城沒了?
那劍神……把我們金家滅了?
”
金方山聽着她的話,氣的不打一處來,礙于身邊站着葉浪,他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怎麼可能,我們金家還活着呢!
”
金方山激動的呼喊着。
可這話,讓金君荷更困惑了。
“你到金家的主宅再說,我和家主有事情要辦就不送你過去了,至于劍神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
“解決了?
誰解決的?
”
“當然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