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皺了皺眉,看向冬兒說:“上次你發燒我弄了些草藥,你拿去煎一下,三碗水熬一碗水,得守在那裡一直看着,中小火。
”
冬兒連忙就去,還不忘叮囑白墨說:“你好好看着阿九啊。
”
我将手收回,看着白墨問:“你将她支開是想說什麼嗎?
”
“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吧。
”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我什麼都改變不了。
”
“你能。
”
我詫異的看着白墨,不太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然後我就看到白墨拿出了一個木盒放在了我身邊:“蛇鱗,怎麼選在你。
”
看着盒子,我突然就想笑。
原來是在這等我呢。
之前白墨說什麼都不給,現在倒是什麼都不要就給我了,可真是大方。
我将蛇鱗收了起來,看着白墨多問了一句:“那麼多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你呢?
你又是為了什麼?
”
“我欠你爺爺一個人情。
”
這借口,估計也隻有他自己會信吧。
不願說就不願說吧,反正也不重要了。
吃了藥,冬兒讓我好好休息,白墨說我隻是發燒,沒什麼事。
解燭也來看我,坐在我旁邊除了歎息就是歎息。
“阿九,你别想不開,這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
”解燭說。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就是正常的發燒,是人都會生病,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說。
“是,對别人那是正常,你身體裡有雙生草靈的靈力,你生病就是不正常。
”
“你好吵,我要休息,你出去吧。
”
解燭張嘴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歎息了一聲走了。
我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動,也不想關心外面的事情,就想這麼一直躺下去。
冬兒每天都會來看我,給我熬藥,然後讓我休息。
但高燒一直不退,我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昏昏沉沉的。
祁黯來了,他幫我掩了掩被角說:“你的身體裡有治愈之力,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好起來,否則不會這樣。
”
“是有些不想好起來,如果就這麼生病死掉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說。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
”
“現在還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嗎?
”
祁黯沒說話,看着我的目光充滿了愧疚。
我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背過身将自己的頭埋在了被子裡。
我病的越來越嚴重,躺在床上很是虛弱,冬兒都快急瘋了。
見我就是不停的掉眼淚。
小時候我生病,爺爺總是會對我格外的遷就一點,那怕是做錯了什麼事,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也格外的寬宏大量。
張嬸還會給我一些小吃的,說讓我早點好起來。
爺爺說,生病的人有特權。
可是現在,除了冬兒外,其他人安慰我的話都是讓我想開點。
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死,他們知道隻要我願意,刹那間我就能生龍活虎。
這一刻我多麼希望自己沒有什麼治愈之力,這樣他們也許會多一份别的情緒。
這是我生病的第十二天,冬兒哭成了一個淚人。
白墨的不停的安慰她說我不會有事。
但冬兒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