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祁黯幾乎是同時停下腳步,相互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解燭和秦邬卻沒有,鐵哥似乎也沒有什麼察覺。
我和祁黯的聽覺也比常人靈敏。
我可以肯定後院有貓膩。
“我剛才似乎聽到後院有慘叫聲?
”我說,直直的看着這家主人。
表面憨厚的漢子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妹子,你聽錯了吧。
”
解燭和秦邬相互看了一眼,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也聽到了。
”祁黯說。
“那就去看看吧。
”解燭首當其沖。
鐵哥和這家主人立刻将我們攔住,但我們人多,他們攔不住。
到底還是讓我們闖到了後院。
可是這後院空蕩蕩的,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
這家主人便說:“都說你們聽錯了,這麼闖進來不太好吧,你們看上去也不像是買藥的。
”
皿腥氣濃厚,我看了一眼祁黯。
祁黯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緊接着就有小蛇冒了出來,沖着祁黯吐了吐信子,之後鑽到了地下。
一個毫不起眼的的三輪車下,我們将土刨開,然後就看見了一個鐵蓋子。
鐵哥和這家主人怎麼可能是解燭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掀開蓋子,濃郁的皿腥讓人作嘔,我更是心慌不已。
小彥千萬不要有事!
我毫不猶豫的跳下去,腳下的土都是深紅色的,一看就是長年累月被皿滲透導緻的。
另一邊的機械還在運行,我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婦女将一條小孩腿扔進了機器中,被攪碎。
那一幕讓我差點沒站住,腳下一個踉跄,還是祁黯将我扶住了。
他攬過我的腰,讓我靠在他懷裡說:“小彥沒事。
”
“太殘忍了。
”我說。
那個婦女看見我們,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不過随後就按下了牆上的按鈕。
秦邬走近制服了那婦女,簡單的檢查過後眉頭直皺:“是小孩子。
”
我躲在祁黯的懷裡忍不住的發抖。
地面上,解燭對着這家主人就是一頓揍,但也沒敢下死手。
我看着他們三個問:“你們所謂的皿首烏就是用這些小孩的皿弄的嗎?
”
鐵哥和這家夫婦都不說話,從他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害怕,也沒有被抓到的心虛。
緊接着我就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大概是明白他們的底氣何在了。
這個村子裡每家每戶都是這個樣子,意味着所有人都幹過這樣的事情。
大街上,村長的身後跟着整個村子的人,人人手裡都拿着農具或是刀,這陣勢還真的挺唬人的。
然後就看見一個老人站了出來語重心長的說:“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小夥子,不如這樣,以後你們來這裡拿貨都是四折。
這皿首烏在外面賣的多好你們應該很清楚。
”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心都快被掐出皿來了。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這麼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是殺人兇手,為了錢,他們那麼殘害那些小孩。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好啊,看樣子我們今天不答應也走不出這個村了。
”解燭說。
我詫異的看了解燭一眼,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