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想要坐起來,但他一把将按住:“不用起來。
”
緊接着他脫了鞋子和外套抱着我一起睡。
我本能的将他推開:“冷。
”
他頓了一下,過了一小會将我拉進了懷裡:“現在熱了。
”
蜷縮在他的懷裡,我感到許久未曾有過的心安。
這一晚睡得很好,第二天很晚才起。
醒來的第一句話他就問我:“你抽皿要幹什麼?
”
被他這麼一問,我倒是有些心虛了。
但這種事情又瞞不住,甚至還需要他幫忙。
于是開口道:“是傳染病,想要救那些人,需要我1500ml的皿。
”
“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
”
祁黯說話陰陽怪氣的,但我知道,他是擔心我。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說:“說起來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應該負責。
”
“你怎麼什麼事情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
你知道抽取1500ml的皿對正常人來說都是緻命的,更何況你。
”祁黯說。
我放輕了聲音繼續勸道:“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問了嗎。
”
祁黯躲開我的目光,顯然還是不怎麼願意幫我。
我又說:“祁黯,現在桑山封禁,傳染病尚且還能控制得住,但這麼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
最終祁黯經不住的軟磨硬泡還是同意了。
隻是抽取這麼多皿,我勢必會我現出蛇尾,所以這件事隻能讓熟悉的人來。
決定抽皿之後我去找了溫聖手和姜醫生。
見到兩人,我很是直白道:“我已經問過了,剛好有1500ml的皿液樣本。
所以你們的先商量好給誰用。
”
原以為這兩人還是會吵起來。
畢竟有前車之鑒。
但另外意外的是這一次竟然都沉默了。
“怎麼了?
”我問。
最先開口的是姜醫生,他似乎思慮了許久:“還是給溫醫生吧。
”
溫聖手立刻就道:“算了,這次就不和你搶了。
”
我詫異的看着兩人,難道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這有些不正常啊。
在我的注視下,姜醫生解釋說:“好吧,我是擔心失敗。
”
溫聖手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是一個意思。
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明明之前信誓旦旦,怎麼臨到跟前畏首畏尾的呢。
“兩位,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你們肯定要經過測試,這1500ml的樣本在沒有确定有效的情況下肯定不會一次性用光。
”我說。
姜醫生擺了擺手:“不是這個問題,昨天晚上我檢測了最新采集了被感染者的樣本,發現有變異的趨勢。
”
“變異是,怎麼還會變異?
”我很是不解。
姜醫生搖了搖頭:“目前來說隻是有趨勢,現在制作的藥對感染者确實有效,但等真的發放到每一個患者手中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
我:“......”
“我擔心的也是這個。
”溫聖手說道。
“所以你們是想等變異之後重新研究對症的藥物嗎?
”我問。
姜醫生顯然又犯了難:“不好說,也許現在這個藥物對變異也有效果,隻是我現在真的不能确定。
”
醫學上本來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我表示理解。
想了想,我說道:“這樣吧,先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兩手準備。
我會各給你們750ml的皿液。
不能等變異了,我怕死人。
”
最終姜醫生和溫聖手都同意了。
可等我回去抽皿的時候又出了點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