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想知道她的解釋是什麼。
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等。
露兒近乎祈求的看着我說:“虞姐姐,你先别生氣,我們回去說吧,祁黯他也需要修養。
”
白墨也道:“先回去吧。
”
轉頭,我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祁黯最終還是妥協了。
白墨将祁黯扶了起來往露兒的家走去。
路上,我看着白墨問:“說起來你和祁黯的關系真微妙,記得在畫樓村的時候你們也算是水火不容,沒想到時至今日,你還能幫他。
”
“我和他本就沒有沖突,更何況他現在還不能死。
”
“不能死?
”
白墨嗯了一聲解釋說:“息壤不是還在他手上嗎?
”
我差點将這點給忘了,對啊,息壤還在他的手上。
露兒的家裡,我們幾個人圍着一張桌子誰都沒有開口。
祁黯被放到了床上,現在還昏迷不醒。
我靠着椅子再等露兒的解釋。
她有些猶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墨,最終開口道:“虞姐姐,這件事是我的錯。
”
“理由呢?
”
“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說的,我想要個孩子。
”
我點了點頭:“錢易青是物靈,他和你之間很難有孩子。
”
“可以的,隻要練成蠱母就可以。
”
露兒說她是喜歡錢易青的,但孩子就像是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她必須生下一個孩子。
原本她也是不抱着什麼希望的,但在她整理姥姥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本古籍。
而就是這本古籍讓她看到了希望。
蠱母是整個蟲語村的寶藏,每十年一次的鬥蠱決定着蠱母誰來照顧。
但蠱母具體有什麼用大家都不知道,但很多人都将它當做是一種象征,實力的象征。
可她在古籍上發現,蠱母其實是可以幻化的,就像是物靈一樣,但本質上又和物靈不同。
我大概的聽懂了一些,意思是讓蠱母在自己的肚子裡生長,然後她生下來當做是自己的孩子撫養。
我理解的是那個樣子,不過露兒說的很複雜,很多都是我聽不懂的。
“虞姐姐,你剛好要解蛇蠱,我剛好需要練成蠱母,這本來就不沖突。
”露兒說。
我看着她道:“是不沖突,但以我的身體和能力根本沒辦法安然無恙的從虿池裡面出來,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不得不承認是祁黯救了我。
如果不是他,我這條小命真的會交代在虿池裡。
露兒連忙擺手,焦急道:“虞姐姐,是,我承認自己有私心,但我真的從未想過要害你的性命。
你是會受些苦,但絕對不會有事。
”
“你就這麼肯定祁黯一定會來,就這麼肯定他一定會救我?
”
露兒看着我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和祁黯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很确定祁黯是能為了你豁出性命的。
當年他以蛇身纏着你的棺材,受的罪并不比今天的少。
甚至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我笃定了他一定會救你,而且是不顧一切的救你。
”
“祁黯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這麼幫他說話。
”我說。
“虞姐姐,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但我不後悔。
”
我看着露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露出如此堅毅的眼神。
我看着她半晌沒說話,心中五味雜陳。
好像每個人都在變,也都有自己的理由。
冷靜下來,我說:“我身上的蛇蠱已經解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