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不想提及祁黯的,但如果不說的話,露兒怕是不會放心。
想了想我說:“露兒,我不想因為蠱毒成為他玩弄的工具。
”
露兒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祁黯?
怎麼可能?
他愛你勝過他的性命。
你不知道當初你在地下那些時日,祁黯和就和瘋了一樣,他每天用蛇身纏着你的棺材,風吹雨打,一天也不曾耽誤。
”
“露兒,物是人非!
”
我看的出來露兒有些猶豫,但就是不肯說。
氣氛很是尴尬,最後她打着哈哈說:“虞姐姐,你看看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先不說這個了,我這幾天好好的招待你一下,晚上我們一起睡。
”
我也沒有逼問,反正也沒想着這件事能快點解決。
晚上的時候露兒和我睡一起,我們說了很多很多話。
如今的露兒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她現在要肩負起整個蟲語村的責任,壓力也确實很大。
“村子裡的人都在催促着我趕緊生個孩子,煩死了。
”露兒說。
說起這個,我多嘴的問了一句:“你和錢易青的事情怎麼樣了?
”
露兒的神色顯的有點落寞,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錢易青當初那個勢頭可是非她不可,怎麼就突然分開了呢?
“鬧别扭了?
”我問。
“在我們蟲語村,女人家的子嗣是十分重要的。
我必須要有一個孩子,可......”
露兒雖然沒說完但我也明白了,錢易青是物靈,還是四大物靈之一,他是不會有孩子的。
“你們是因為這件事鬧掰了嗎?
”
“他無法接受我們蟲語村的規矩。
”
想想也是,别說是錢易青了,很多人怕是都理解不了。
“那你怎麼想?
”我問。
露兒撇了撇嘴說:“很簡單啊,我找别人生個孩子,也不耽誤和他在一起,但錢易青就是理解不了,還說我敢這麼做他就會殺了和我生孩子的男人,而且是當着全村人的面說的,現在村子裡的男人也都離我遠遠的。
”
這倒是很像錢易青的風格。
作為四大物靈之一,錢易青的性格可算不上溫和,他是遠北深林的主宰,如今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心要生個孩子,還是和别人,那怕是不能同意。
緊接着露兒又說:“虞姐姐,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
我:“......”
頓了頓我說:“你自小在蟲語村長大,這裡的習俗就是這樣,但錢易青不是,他是遠北深林的王,接受不了也實屬正常。
”
“那接受不了就分手啊,還死皮賴臉的纏着我。
”
我沒忍住笑了笑,露兒說話的時候還帶着嬌嗔,而且這麼多年了,錢易青不在身邊她還是一個人,證明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你呀,這件事你們得好好的商量。
”我說。
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不管什麼事,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
清早的時候公雞鳴叫,蟲語村在沉睡中被喚醒。
我起的比平日要早很多,但露兒卻已經不在床上了。
出了房間我就看到露兒在擺弄着罐子,極其認真。
我正想和她打招呼,然後就看到她的手伸進了罐子裡,随後額間出現了幾道青筋,顯的十分的猙獰。
場面實在是有些吓人。
約莫着一分鐘左右,露兒才将手拿出來,神色也恢複了正常,還瞧瞧的松了一口氣。
轉頭,她看着我說了句:“虞姐姐,你醒了?
”
“你現在起來好早。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