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風讓我加入天師府的事情讓我知道了紅魚根本沒有消息。
當初那個在化龍時候出現的溫婉女子到底是做戲給我看,還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成全我。
天下第一女玄師,這大概是我永遠都到不了的高度。
“你已經發呆了很久了。
”解燭在我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回神,我揉了揉腦袋:“事情太多,有點煩躁。
”
“别煩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想知道的馬上就知道了。
”
天空中的紅魚幻象甩了一下魚尾,很是漂亮。
“解燭,你有沒有特别迷茫的時候?
”我問。
“有啊,當知道老師就是我媽媽的時候,知道我爸其實對我沒什麼感情......我那個時候不是迷茫,是憎恨。
”
“憎恨?
”
“人非聖賢,七情六欲避免不了。
”
這解燭說了和沒說一樣,我還指望他能給我開解開解,看樣子是想多了。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也沒到什麼豁達的境界。
我做不到随遇而安,做不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阿九,每個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方式,就像我,你是不是我的對我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
但守着你對我就很重要,這是我的信念和活下去的意義。
”秦邬突然開口說。
我并沒有勸說秦邬的打算,我相信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勸他的人怕是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要是有用,秦邬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飛舟懸停在紅魚之下,離得近了才能看到原來在紅魚之下有一層結界。
我忍不住的想,這得多厲害的人才能弄出這樣的結界。
紅魚的巨大讓人驚歎,此刻的我們顯得格外的渺小。
我原以為進去并不是什麼難事,但真的到了這一步才發現很難。
想進去就得破開這個結界。
這個我不在行,秦邬和解燭都試了一下,紋絲未動。
“早就應該想到這個結界沒那麼容易破。
”解燭說。
我伸手碰了一下那結界,倒是沒有将我彈開,觸手溫和。
“好不容易上來,不會因為這個結界又要下去吧。
”解燭又道。
我當然不可能下去,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進去。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靈力往上撞擊。
卻如石沉大海。
“咳咳......咳咳......”祁黯靠在飛舟上輕咳了幾聲,看樣子是慢慢轉醒了。
他看了看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想破開這結界。
”他說。
我将靈力收回,也沒看他,隻說:“既然都到了,那我一定要搞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
”
祁黯的傷勢我們無能為力,隻能靠着他自己。
這大概需要時間。
他捂着心口又咳嗽了幾聲,我到底還是沒能忍下心,拿着水遞給了他。
“想破開這結界也不是沒辦法。
”他接過水說。
這讓我有些詫異,他不是來阻止我的嗎,現在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辦法?
”我問。
祁黯沒說話,又開始咳嗽,我連忙輕拍他的背,讓他靠在我的身上。
又親手給他喂了水。
這才好了一些。
“你不行,這裡隻有一個人有希望破開這結界。
”祁黯緩了一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