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從小就和她失散了,我千辛萬苦才來到這,不是有意要撞您車的,對不起,能放我走嗎?
”
erik分辨着她的眼神,楚楚怯怯,不似假的。
她不知道董事長是她的母親,還要去尋找?
如果她知道,早就鎖定目标了,現在也不會急着逃走吧?
似乎很怕惹上麻煩的一個弱小女子?
他眉目輕挑,沉聲試探,“你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
謝芷音看着他,似警惕道,“我為何要告訴您,我又不知道您是誰?
”
“我的中文名叫程胥,英文名erik,一名公司職員。
”他銳利地觀察着她。
“我的母親叫莫子清,但您應該不認識。
”謝芷音寥落的笑了笑,轉身就走,“您也看到有一幫人追殺我,我不能在這裡暴露,請您放我去尋找我的媽媽。
”
她神情凄楚不安,erik皺着眉頭,”你留個聯系方式吧!
也許還要找你賠錢。
”
女子迅速寫了一串号碼給他,随後下樓離開。
erik拿了号碼,沒有追她了,上樓經過她的那間病房,他停頓沉思,走進去到床邊,安靜的目光尋找片刻,在枕頭邊發現了兩根長發。
他眯眼,想到董事長,就把頭發撿了起來。
手裡的電話也撥出去,“董事長,那名女孩已經走了,她似乎沒看見您的模樣,也沒有故意要來認識您、懷有什麼不好的目的。
不過,她的确說了,她是來德國尋找她媽媽的。
”
“什麼?
”莫子清一滞。
“我從她呆過的床頭尋到了幾縷落下的毛發,您看要做一下鑒定嗎?
”erik說。
那頭莫子清的心裡一緊,如果她是蓄意來接近自己的,為何反而要離開,放着她這塊大肥肉不咬?
既然她是來尋找母親的......
莫子清睫毛一跳,心沉沉,”做吧。
”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
這邊,謝芷音在erik面前一番裝蒜,虛弱地離開醫院,隐蔽地上了女傭開過來的車。
在車裡等待五分鐘,她接到一個電話。
那邊是女傭佯裝成病人,傳來的聲音,“二小姐,那個混皿男子果然在您的病房停留片刻,出來時手裡拿着一個小封口袋,就走了。
”
謝芷音聽到這,心裡的大石頭落下,不免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你小心點,換掉衣服和頭飾再下來!
”
一切都在她精心的算計中,為了今天這場車禍、車禍後緊接着的逃離戲碼,她冥思苦想了許久,才想到這麼一個能讓莫子清那多疑的女人打消猜忌的法子。
她假裝不認識莫子清,滿頭茫然還要尋找母親。
那個男特助見此,勢必會對她的身世起疑。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一抹冷笑浮出嘴角,讓她連尖銳的腹痛都忽略了。
啪嗒——
中年女傭悄悄地溜出來,打開車門,就看見暗影裡仿佛鬼魅般瘦削的謝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