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發病,就是重症,如果不及時噴哮喘藥,我會立刻休克。
”
孫恒面色無波,仿佛對這種症狀,不奇怪。
“你平時用的藥呢?
給我看看。
”
厲北琛從口袋裡,拿出藥瓶,舉到他面前。
孫恒看到藥瓶的名稱,眸光微微一頓,露出熟悉的目光,接而他看到藥品标注,下意識皺眉,“大少,我想你用錯藥了,這是兒童專用的哮喘藥,你買的時候,可能沒注意吧!
”
“是嗎?
”厲北琛一臉意外,拿回來,仔細看了看,“我讓下屬買的。
哪裡寫着兒童專用?
”
“這裡。
”孫恒給他指出标注的地方,笑了笑,“這款藥市面上不多見,但效果很好。
廠家的設計有些問題,有些人會經常買錯,您要注意判别。
”
厲北琛眯眼看着他,靜默,半晌點了點頭。
他又問,“我想知道,我這種病,會遺傳給我的小孩嗎?
我有個兒子,他今年三歲多了,但他跟着他母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遺傳我的疾病?
”
他像是不經意提起,盯着孫恒的表情。
孫恒知道他說的是誰,他的神情閃過片刻的不自然,緩緩道,“一般而言,哮喘的病不至于遺傳給小孩。
小孩如果有這種病,可能是出生時,呼吸道受到了不可逆的創傷......”
厲北琛的心裡一痛。
在他還不知道溫甯悄悄帶走了他另一個兒子時,他聽溫甯說過,黎向晚害她掉下海,剛出生的墨寶嗆了冰冷的海水,被寒毒侵蝕,才會落下哮喘的毛病。
他的思緒回籠,一翻試探,孫恒已經露出了他的破綻。
厲北琛收起話題,“謝謝,這樣我就不擔心了。
”
他轉身,要走回客廳裡,打算離開謝家。
孫恒望見廚房裡,謝芷音看過來的目光,立即攔住厲北琛,“大少,你剛才說你呼吸道不舒服,吃不下飯。
我藥箱裡正好有一些普通的消炎藥,我看你哮喘最近是沒犯的,但扁桃體很紅腫。
你吃點藥吧!
明天就會舒服很多。
”
孫恒把藥遞過來,目光有醫者的關心。
厲北琛既然是借口有病,接近他,不吃這顆藥,他站不住腳。
男人看了眼膠囊,确認是全新未開封的阿莫西林,他掰開一顆,放進嘴裡。
“謝謝。
”
他最近着急上火,傷口發炎,的确很嚴重,但沒時間去醫院。
想讓溫甯看看,也沒那個機會。
厲北琛回到客廳,拿起西裝外套。
謝芷音一臉委屈的走出來,“北琛哥,你就要離開了嗎?
”
“你要求我配合的,我做了。
”
厲北琛的語氣裡,不乏嘲諷,看向謝芷音的深瞳底部,戾氣橫生。
他想起母親患白皿病是被人紮過脊髓,想起墨寶的失蹤,他就恨不得現在掐死這個女人。
她不斷的和他演戲,他厭惡至極。
可他現在,必須把最重要的兩個人救出來。
才能動手。
拳頭緊握,他大步走出謝家老宅。
“北琛哥,我送送你!
”謝芷音固執的追出來,跟在他的身後。
厲北琛的車停在半山腰,他順着馬路下去。
可才走了三百米,男人挺拔的身軀突然停頓,眼前濃重的黑暗來襲!
厲北琛倒在了地上,精壯的身體砸得地面作響,他來不及反應,就休克了過去。
“孫醫生!
”
謝芷音眯眼,扭頭,叫來孫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