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鋒銳地掃過去,隻見特助剩一個人,蹲在花叢深處,他身旁沒有對手,腳邊躺着一具人。
他心思下沉,走過去問,
“這是謝芷音?
去嬰兒室鬧事的那夥人呢?
都是她的幫手?
”
“這不是謝芷音!
”特助面龐泛白,不敢直視厲北琛,他蓦地翻過來地上躺倒的屍體,低聲懊悔,“厲總!
這是那名保姆,被謝芷音歹毒殺害了。
也是我中計了!
我當時反應過來,那夥人到嬰兒室鬧可能是調虎離山,我馬上趕回謝芷音的病房,卻見另外兩個保镖樣的人扛着一個女人就跑,穿的是謝芷音的病服,我來不及思考就追了過來!
沒想到,是已經被謝芷音滅口的保姆......
謝芷音現在,肯定被另外的人帶着逃跑了!
她狡猾至極......用了調包計,也是我愚鈍,沒有看清楚再追,都怪我!
”
特助說着,打了自己一巴掌,自知做錯了大事。
厲北琛心裡愠怒,卻沒有對他發怒,“起來吧!
是我們人手不夠,當時隻有你一個人,而謝芷音,卻有兩撥幫手。
一撥去嬰兒室引開你,一撥去病房擄走這名保姆,嬰兒室的那幾個再帶走了她......好一個脫身的詭計!
”
“現在我們怎麼辦,還要追她嗎?
”
“怎麼追。
”厲北琛眯起冰凍的寒眸,冷笑,“恐怕她已經逃出生天了。
聖母醫院幾個出口我們并不知道,而且隻有你、我兩個人。
追不上了!
隻是,她沒有手機,是怎麼聯系到那幾個保镖的?
”
這個,特助也十分不解。
厲北琛看了眼地上保姆的屍首,突然眼角放寒光,“是保姆幫了她,否則怎麼會被殺人滅口,可惜了,這個保姆不識時務。
”
特助低眸,“保姆幫了她?
......難道,是昨晚!
保姆說她流皿了,去幫她買過女性用品,但我檢查了包裹和保姆的身體,沒有發現異常。
”
厲北琛一聽,驟然嚴厲的目光擊打在特助臉上,寒霜般,”你疏忽了!
”
“對不起,厲總,對不起......”
厲北琛緊抿薄唇,沒說話。
這名特助是歐洲厲氏分部的人,并不是他在國内的手下,到底不如親信,那麼默契好用。
事已至此。
謝芷音得逞了,她肯定是已經逃出醫院。
德國柏林這麼大,他要找,難度不是一點點。
通過分析,或許是保姆幫她弄到了手機,從傅申東突然遇刺來看,謝芷音可能通知了李承聿在國内對傅申東下手,然後又聯絡了那幾個藏在柏林的保镖,國内出事,國外,她則及時逃跑。
隻是,她逃跑是為了躲開他的封殺,還是另有别的目的
厲北琛總覺得,謝芷音在這個節骨眼,逃跑得太用力,還聲東擊西國内,讓傅申東出事,難道是不想讓他逗留在德國?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