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告訴她,她的白皿病,可能與溫甯這三年給的藥有關。
“不是大病,您都病了十幾年了,要養好不容易。
”
沈棠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你又在诓我......
如果是活不久的病,我也認。
我并不懼怕死亡,隻是,眼下我心願未了啊。
你和甯甯,鬧成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想去帝都找她。
她生氣了,很傷心,她不肯來看我吧?
你說說你啊,為什麼要移情别戀!
你連兩個兒子都不要了嗎?
媽這輩子隻認甯甯這一個媳婦兒,我要你知道,别的女人進不了我的眼,你也别帶她到我面前來!
”
厲北琛苦澀,母親可能聽到了醫院裡的一些風言風語。
這證明,她距離知道真相還很遠。
他低頭,替溫甯解釋,“她不是不肯來看你,事實上,她還拜托祝遙遙給您送藥。
是我不讓她靠近醫院的。
”
“你......”沈棠想問,他為何對甯甯如此狠。
厲北琛面對母親的憤怒,予以沉默。
他從楊大夫嘴裡知道,溫甯的嘴硬心軟,悄悄讓祝遙遙來送藥。
隻是,藥,他沒有給母親吃。
他雙眸深重,“不管我和溫甯的未來如何,您都要好起來,否則,您什麼也看不到。
堅持養病,知道嗎?
”
他讓母親不要從心底放棄!
一個人的心情是對病情最重大的影響。
沈棠唉聲歎氣,兒子的威脅很有作用。
她提出,“如果下次甯甯表達了她想來看我,你不要阻止那孩子好嗎?
她和你結婚,又離婚,受了很多委屈,媽想彌補她。
”
厲北琛沉默片刻,“等你徹底痊愈後,自然可以見她。
”
“那需要多久?
”沈棠重新對自己的‘病’燃起一絲希望。
“很快了。
”
“厲總。
”――森洋在門口出聲,有話要說。
厲北琛放開母親,走出去,脫力般坐回輪椅裡。
森洋:“剛才九九小少爺聯系我了,他想請您立刻回帝都,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讓您知道!
”
“什麼重要的事?
”
厲北琛擰眉看表,現在是淩晨兩點。
森洋阻止:“小少爺應該已經入睡了。
您别着急,您還有後續的治療,否則可能會暈在飛機上。
明天清晨出發吧!
”
厲北琛的傷口很痛,他隻能妥協。
-
次日。
謝家别墅。
謝芷音落地帝都,就直接去了老宅,将謝老太太請了過來。
上午時分,謝晉和離婚律師,被老太太堵個正着。
文英失魂落魄的臉,重新恢複了光彩和傲慢,她怨毒的看着謝晉,腰杆子都直了。
一同來的,還有謝昀。
謝昀勸道:“大哥,您和大嫂二十幾年的感情,就為了一個私生女,何必?
”
文英幽怨地瞟了眼謝昀。
老太太直接開腔,“阿晉!
媽是不可能同意你離婚的,傳出去堂堂謝家鬧笑話!
再說文英這些年,謝夫人她裡裡外外做的很到位,你有什麼不滿的,為什麼要和她離婚?
”
謝晉冰着臉,把文英對溫甯做的那些事,全講了出來。
老太太一臉專橫,“溫甯說是文英害她的,難道你就信?
你們夫妻之間的情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