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甯愣住,小臉煞白,心髒狂跳,那個男人…她甚至連高矮老醜都不知道!
她隻是想求救,卻被他......憤怒和屈辱湧上心間。
男子很快把她架上了車,溫甯沒有反抗,她無處可去,醫院人多,身為榕城第一名媛,她暴露在這裡無疑是給溫家送死!
攥緊一雙小手,溫甯觀察這輛低調的賓利。
男子接了一個電話,語調恭敬,“是,老夫人,溫小姐接到了。
”
“别激動,您的小金孫還沒着床呢......”他無奈地哄着老人。
車很快開到一處山腰,低調的富人别墅,溫甯下車時有兩個女傭在門口迎接。
“這是夏媽和冬媽,她們會照顧您十個月,直到您把孩子生下來。
”男子道。
溫甯一愣,意識到上當了,雙眸泛涼,“他強爆我還想囚禁我生孩子?
叫那個壞蛋來見我。
”
“先生不是壞蛋,他那天遭人暗算,否則您也沒機會。
”
“......”
溫甯氣壞了,被強制攙扶進屋,她虛弱卻不妥協,和傭人鬧絕食,逼着她們給主人打電話。
傍晚時,冬媽終于帶來了消息,“先生晚上會來看你。
”
溫甯偷偷攥緊手,對那個男人又憤怒又有些好奇!
深夜,溫甯躲在卧室,聽到樓下有引擎聲。
低沉的交談傳來。
消失在門口,她的門被緩緩轉動――
溫甯心跳加速,猛地抄起一個花瓶在手,她屏息等着。
門開了,一道異常高大的陰影闖入,門口仿佛自動拉低溫度,這個男人相當淩厲!
溫甯震了一震,才看到他紳士敲門,一雙卓絕的長腿走進來。
她驚慌又憤怒,舉起花瓶。
男人掐斷手中香煙,修長骨節垂下,他矜貴冷淡的提醒她,“砸我之前,往後兩步是沙發,别摔倒!
”
“......”呃?
溫甯往後看一窘。
他的嗓音聽起來優雅低沉,十分強硬。
她狠狠地瞪着他,那晚的禽.獸力大無窮,而眼前的男人斯文矜貴,甚至彬彬有禮,隻是過分的冷峻,渾身透着成熟掌控力。
很難将二者聯系起來。
當他轉過身來,溫甯看到他戴着銀色的半面具。
看不出樣貌,隻知道鼻梁高聳,輪廓深邃,下颚線很完美。
溫甯的花瓶被他别下來,他盯着她,“如果那天讓你疼了,我道歉。
也隻對這一點道歉。
”
溫甯愣了,反應過來小臉爆紅。
他高大的身體站到她面前,壓迫無比,輕嘲地審視她,“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爬上我的車,懷孕故意讓我母親發現你......”
“你誤會了!
”溫甯咬唇。
男人居高臨下,“她隻剩一年的生命。
如你所願,我們協議結婚,一年後你生下孩子走人,我會給你一筆補償!
”
他的話就像命令,不是商量。
溫甯面色微惱,“你把我當生子和哄人的工具,我憑什麼答應你?
”
他打開電視,墨眸噙着一絲玩味。
而溫甯已經看到了:“溫父證實溫甯出軌被殺!
溫家拟定明日下午舉行殡葬。
根據她的遺囑,她名下的瑞天珠寶由許逸接管,她外公留下的巨額财富,由妹妹溫思柔繼承。
溫家人哀痛不已…”
溫甯木然的臉上,恨到戰栗。
迫不及待要把她埋了,連她的遺囑都僞造得天衣無縫!
“溫家這樣對你,你不用報複?
”
“要!
”溫甯咬碎牙齒。
曾經,她那麼信任這份虛假的親情,爸爸要她讓着妹妹,許逸也要她扶持溫思柔,說會娶她當太太,所以她傾盡全力,為他人做了完美的嫁衣!
“你一個‘死’人,連藏身之處都沒有,你有選擇的餘地?
”
男人擡起那雙如墨湛眸,凜厲談判。
他遞出一份協議,優雅地放下。
溫甯深吸口氣,眼淚咽進杏眸裡,低了頭,“沒有,我需要先生的庇護。
”
他高高在上,“我的庇護取決你合作的誠意,結了婚約法三章:
互不幹涉,别背叛我,更别試圖愛上我。
”
真自戀。
溫甯提筆,緩緩簽了字,男人站起身,惜字如金,“明天去扯證!
”
她點頭,默了默擰眉問道,“這個孩子......我必須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