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們千萬别當着三哥說,我不想他為難。
”
“怎麼就為難了,你不難麼,傻孩子。
”黎母又哭了。
母女倆抱在一起,都流淚了,黎父在房間裡唉聲歎氣。
門外,助理無奈的看着厲北琛。
厲總面目深沉,看不到眼底的情緒。
随後,助理就見高大的男人,長腿淩厲邁入進去,嗓音沒有多少情緒,“我很抱歉,我會與向晚訂婚,會負責照顧她。
”
‘嘭’的一下,病房裡陷入安靜。
一顆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黎向晚淚眼朦胧的擡頭,楚楚可憐道,“三哥,你,你說真的嗎?
”
厲北琛揉了下眉心,點頭。
黎母止住哭聲,這才滿意的看向厲北琛,走過來,語氣三分敬畏,“厲三爺,你是個正人君子。
”
“北琛,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黎父也很滿意,“出去抽根煙?
”
厲北琛不知怎的,有些心煩,可随之冷笑,這輩子不會再碰愛情,是誰都無所謂。
他颔了颔首,長腿随之走出去。
門微微帶上,黎母轉回身,對視女兒,雙方都露出眼底深藏的笑意。
黎母很小心關上門,走回來坐下,才壓低聲問,“身體到底怎麼樣?
”
她餘光看向黎向晚捐腎的右腹,那裡有疤痕,包着紗布沒愈合。
黎向晚瞥着門口,确定安全,才勾起唇,“放心,您生的女兒,聰明着呢。
”
黎母就懂了,眼角吊起舒緩,摸了摸女兒的臉,自豪道,“你手腳利索,沒我指點還做的這麼天衣無縫,這下是徹底把那個溫甯搞垮了?
”
“三哥的心以後隻會在我身上。
”黎向晚得意道,眯起眼,“你不知道他有多恨溫甯,現在,孩子都不想要。
”
“那正好,以後你給他生。
”黎母含笑,又呢喃,“你用綁架那招,把莫韓解決掉,媽和爸更放心了,他畢竟是莫家留下的禍患......”
黎向晚聽着她這意思,心裡打了幾個轉,疑惑的問,“媽,三哥對莫家沒做過什麼,他那天親口跟溫甯說的。
您這意思是,莫韓對我們來說,才是個禍患?
”
“恩,雖然他絲毫不知道真相,可到底是莫家上一輩的人。
”
黎向晚深思,突然察覺到點什麼,聽說溫甯外公以前在帝都也是做醫療的。
難道......?
黎向晚微微驚詫,不敢再細想。
-
厲北琛和黎父抽完煙回來,黎母和黎向晚都已經恢複無異樣。
黎父黎母沒有留在榕城,當天就要回帝都。
隻是黎父囑托了一句,“北琛,向晚的身子以後很弱,這孩子不知多中意你,如果可以,你将她帶回家就近照顧好嗎?
”
厲北琛不好拒絕。
何況,身邊這個女孩,實在為他付出了太多,兩次救他的癔症,為母親捐出腎髒。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撇開她。
“好。
”
黎向晚聽到他低沉的答應了,簡直欣喜萬分。
三哥是多麼冷清有潔癖的人啊,現在居然同意她住進别墅莊園了!
那是他的家,曾經是他和溫甯的愛巢,這意義非同凡響。
她努力掩飾着心底的狂喜,表面裝作楚楚弱弱,“三哥,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
我不忍心讓你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