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站起身,冷睨她一眼,下一句話讓她直接整個人打起了哆嗦,“你以為我沒殺你,你還真能在這找個落腳處?
死到臨頭,還沒有一句真話。
特助,看緊她,等我綁回國内親自殺。
”
“你說什麼?
你要綁我回去?
”謝芷音臉色厲冷發白。
厲北琛寒眸一笑,“驚慌失措了?
李承聿還不知道我已經來了德國吧,無論你們打什麼主意,我都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
他說完,知道從她嘴裡撬不出更多線索,毫不留戀的離開。
謝芷音徹底的癱軟在了床上,連腹部縫合的劇痛都忽略了。
整個人驚惶不安,厲北琛可能沒有信她的說辭,如果他還是懷疑墨東集團與她有關,懷疑裡面有個人......那他肯定會去柏林市中心調查MD大樓的。
他在這裡,即便不如在帝都能夠呼風喚雨,但他遲早會查出什麼,萬一查到莫子清......
而且,更要命的是,明天莫子清就會出差回來!
erik說過,她下飛機會直接來醫院探望她的。
......若是那個時候,被厲北琛不幸撞上,一切就不攻自破了。
謝芷音頓時猶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厲北琛現在沒有離開醫院的意思,她又剖腹了,行動不自如,而且被他的人看守了,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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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厲北琛讓特助進來叫劉保姆出去。
劉保姆戰戰兢兢地走出來,看到高大如獵豹般危險的男人,她下意識抽了口氣,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厲......厲大少,您找我有什麼事?
”
“你是謝家的傭人?
一路跟着着謝芷音來德國的?
”
保姆忌憚他,“大少饒命!
我也是身不由己被謝夫人派遣,貼身照顧二小姐,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
“你昨天晚上,對孩子心軟留情,我看在眼裡。
”
厲北琛居高臨下,恩威并施,“你跟着謝芷音,是助纣為虐。
現在她落在我手裡,你覺得你的下場如何?
!
”
“大少饒命,我不是故意助纣為虐。
”
“給你一個改過求生的機會。
”厲北琛撚了煙蒂,“謝芷音來德國後,到底都幹了什麼,見了何人,告訴我,我就饒你一命。
”
劉保姆臉色發白,十分為難。
“這麼忠心不二?
”厲北琛的耐心有限!
保姆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搖頭,“大少,不是我不說,而是二小姐處處防範我,我們來了德國後,我每日被她鎖在酒店,根本不知道她和保镖的行蹤。
她性格陰冷,我也不敢問,她出車禍那天,我不在場,我不知道她見了誰......唯一我知道的,便是她起初每天都在酒店盯梢。
具體盯着誰,我也不知道。
”
厲北琛寒冷地垂眸,“盯梢?
她住在哪家酒店?
”
“比爾登酒店。
後來,她帶着我去橋洞底下流浪了幾天,她就被接到聖母醫院了。
”劉保姆迷糊的說着。
厲北琛星眸寒意蕭蕭。
行蹤詭谲,必定有什麼原因。
他迅速離開,去查比爾登酒店。
得到的消息,是比爾登酒店和MD大樓僅隔了一個街區。
那麼,保姆說謝芷音盯梢?
厲北琛想不出來,除了MD大樓裡的人,謝芷音還會盯梢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