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小丫頭抹着眼淚,哭起來奶聲奶氣的,頓時讓方夢汐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寶貝,快叫夢汐阿媽,快呀。
”胡小豔把自己的女兒從母親手中抱過來,上前靠近方夢汐。
“你還記得嗎?
小時候我們倆玩過家家的時候,說過長大後,對方的孩子要叫自己幹阿媽的。
”
方夢汐下意識的用手為小丫頭擦拭着眼淚。
然而,她小小的一個舉動,卻令原本呆在她身邊的封谂,迅速後退了幾步之遠。
他的樣子明顯是很抗拒有小孩子靠近他的。
“你們說了那麼多,我沒太懂。
”方夢汐聽得有些糊塗。
“沒懂是吧?
是你們故意算計我。
”張世言終于忍不住開口。
“合同上寫的修路是五十萬,但後面還有隐藏的條款。
後期還有維修費用,以及占領村民田地的錢,全部都得由我出。
當我是傻子?
還是冤大頭呢?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又沒有誰來這裡,需要修什麼路呀?
這錢要麼你們自己出,要麼就這麼看着辦。
要是辦不了,那就讓他們去挖土搬磚抵債吧。
誰愛修,誰他媽自己去修。
不然就離婚,大家一拍兩散......”
張世言平時寡言少語的,誰若觸及到了他的軟肋,那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汪樹炜給了保镖一個眼色,保镖立刻将那個男人推押到裡面的那個柴房。
“呵......”方夢汐瞧着那男人的嘴臉,忍不住低聲諷刺的嘲笑。
“這就是你所說的,你老公體貼溫柔,愛你無法自拔,非你不可?
”
“......”胡小豔隻是抱着女兒不敢作聲。
一個男人動不動就将離婚挂在嘴邊,用來要挾自己的妻子,這是有多無能啊。
院子裡的村民們都有些手足無措,擔心方夢汐老公的那些人不好惹,會不會在這裡鬧出什麼人命。
幾分鐘後,汪樹炜摟着張世言的肩膀,與保镖們走了出來。
“對不起老婆。
”張世言一臉慫相來到胡小豔的身邊道歉。
“嶽母,嶽父大人,真是對不起。
我......我剛才隻是一時失言,并非是我的本意,請你們原諒我。
”
他說完後,就左右開弓,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臉。
“封總,對不起......”張世言沒想到封谂的身份,竟然是蓉城封家的孫四少爺,他雙腿一軟向封谂下跪。
封谂擡起腳來,黑色的皮鞋抵觸在張世言的膝蓋上。
那男人弓着的腿靜止在了半空中。
“為村子裡花的那些錢,不需要你出一分。
你隻需要記住,身為一個男人不僅要讓自己的家庭和睦,更要讓自己的家人過得好。
一個人有沒有本事,不是體現在金錢和地位上。
而是當你有那個能力的時候,你能為你身邊的人做點什麼?
為你的家鄉,甚至是國家做點什麼?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就是你!
”
封谂冷酷的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