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眼看着顔悅的淚水毫無征兆地滴落,一時間有些慌了神,眉眼間凝起了一層寒意,“秦钊欺負你了?
”
顔悅貝齒咬着唇瓣,微微地搖了搖頭。
“那你哭什麼?
”沈清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雖然同樣都是女人,但她實在見不得女人掉淚。
倒也不是心煩,也不是感同身受,總之就是不想看到。
顔家規矩嚴厲,用顔老爺子的話來說‘顔家不養花瓶和廢物’,所以顔悅很早就懂事,成年後就被家裡人丢進部隊訓練,經過這些年的訓練,她早已不是性情嬌柔的千金小姐。
平時她也不愛哭,在她的認知裡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彰顯内心的懦弱。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太過缺乏安全感,還是因為其他,接二連三的在秦家人面前掉淚。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對我這麼好。
”顔悅伸手接過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着臉上的淚珠,“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雖然顔家不缺錢,但這是我迄今為止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
”
老實說沈清秋對這些并沒有概念。
從她懂事起,外公也好,舅舅也好,一出手就是價值連城的禮物。
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外公更是以三億六千萬拍下了一頂鑽石皇冠作為她的成人禮物。
所以這套房子在她眼裡并沒有多麼值錢。
“小嫂嫂,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所以你踏踏實實收下就好。
”沈清秋道:“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盡快搬進去,将來秦钊若是欺負了你,也隻有他被你逐出家門的份兒。
”
這清奇的腦回路讓顔悅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走到包廂門口的秦钊,“......”
果然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稍稍正了正臉上的神色,走進包廂,垂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清秋,“一進門就聽到你倆密謀把我逐出家門,這麼快就達成統一戰線了?
”
沈清秋掀起眼簾看向他,“不僅我和小嫂嫂達成了統一戰線,是整個秦家都達成了統一戰線。
”
“人家都是娶媳婦兒忘了娘,到我這兒反倒成了娶了媳婦兒忘了兒。
”秦钊笑着打趣,看到服務員送來的冰水,眉頭微微皺了皺,“麻煩幫忙換一杯常溫的。
”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顔悅的小心髒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沈清秋看着秦钊時時刻刻關注着顔悅,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一抹笑意。
看來榆木疙瘩要開竅了。
“聽蘇澤川說你過段時間要去平城?
”秦钊突然出聲。
沈清秋輕微颔首,“并購沈氏集團的計劃已經進入白熱化,我暫時放棄了桦林區的項目,已經算是給了他們喘口氣的機會。
”
生意上最忌趕狗入窮巷。
她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前些天的項目拍賣才沒有同平城那些老牌家族競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