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收下了手钏,邱老滿意的勾唇一笑,“不知如何稱呼,敢問貴姓?
”
沈清秋沉吟了一下,淡淡道:“我姓沈。
”
沈?
聽到這個姓氏,邱老下意識的在腦海中過了一下,最後向身邊的心腹投去詢問的眼神。
心腹有些尴尬的搖了搖頭。
他們獨立州哪有姓沈的家族。
不過眼前這個女人相貌如此惹眼,反倒應了這些天外面那些傳言。
心腹斟酌了一番,上前一步,湊到邱老的耳邊低聲道:“怕這位小姐與上面那位爺有幾分淵源。
”
說着,他意有所指的飛快的看了一眼某處。
邱老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一眼看到了站在天字号包廂看台前的傅庭深。
男人單手揣兜,另一隻手搭在木雕欄杆上,姿态淡漠随意,卻難掩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矜貴氣息。
哪怕年過花甲,有歲月的加持,在面對傅庭深的時候,心底不由得産生前所未有的敬畏和忌憚。
他垂下眼簾,輕微颔首,姿态恭敬謙卑。
身後的随從彎腰問候。
包廂的傅庭深看着樓下的沈清秋,話卻是對白青說的,“一賠十,記得把錢打到我賬上。
”
白青,“......”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歎了口氣,看向身邊的随從,“去!
把錢打到傅先生的賬上!
”
好歹是下一任的白家家主,他會缺錢?
!
随從聞言,并沒有着急離開,反而遞給白青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
見他如此神色,白青的心底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隻聽随從支支吾吾道:“少爺,按照線下一賠十的賠率,您需要支付一億八千萬......”
“多少?
!
”白青的嗓門陡然拔高,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
随從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一,一億八千萬......”
白青垂放在一側夾着煙的手指用力,還沒抽到的煙險些斷成了兩截。
他暗暗地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好啊,真是好啊。
”
今晚上别說盈利了,連本帶利把這個月的盈利都搭進去了!
看向傅庭深的眼神充滿了幽怨,猶如受盡委屈的小怨婦似的。
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幽幽地說了句,“賠不起?
”
“誰說賠不起!
”白青傲嬌的哼了一聲,“爺現在窮的就剩錢了!
”
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語調,傅庭深的唇角上挑,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如此甚好。
”
說完,他轉身離開。
白青站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罵罵咧咧。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都是傅庭深和沈清秋兩人串通好的。
砸他的場,還坑他的錢!
算上沈清秋選走的那兩塊料子,再加上自己押賠的一億八千萬,他這個月可真是入不敷出了!
不過該說不說,沈清秋這個女人實在邪乎!
當初怎麼就輕信了傳言,相信沈清秋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