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字一句平淡的讓人覺察不出絲毫情緒上的波瀾,卻讓容寂的心底卻不由得掀起了層層漣漪,久久難以平複。
他瞬也不瞬地凝視着沈清秋,眼眸深處湧動着無法言說的情愫。
好半晌,他喉結上下一滾,“沈清秋,你說這些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
沈清秋,“......”
真想拔下他的頭好好的觀察一下他的腦回路,究竟是少根弦,還是短了路。
恰好此時傅庭深的車子開過來,沈清秋打開車門上了車。
容寂站在的原地,眼含笑意的目送着沈清秋的車子離開。
寸頭從酒吧裡走出來,看到容寂笑得一副不值錢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前低聲提醒,“爺,人都走遠了。
”
這要是讓底下的人看到自家主子是個妥妥的戀愛腦,今後還有什麼震懾力。
此刻的容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全然沒有聽到寸頭的提醒。
從他懂事時起,他就覺得自己是爛人,他痛恨厭惡自己的同時,也痛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所以當他得到第一份關愛時,總覺得是天上掉餡餅,這背後一定是有什麼巨大的陰謀等着他,所以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不知不覺中,他漸漸迷失了自我,徹底的享受在那份關愛之中。
直到有人出現毀掉了這一切。
他以為自己這個爛人不配得到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關愛,但剛才沈清秋的一番話卻讓他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身處黑暗中的你突然感受到了一縷陽光,老天爺告訴你,隻要你伸伸手那縷陽光就會再次出現在你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他斂起思緒,眼底溫柔的笑意也随之消散,“實驗室那邊有什麼進展了?
”
“所有人還在加班加點的破解中,但效果并不明顯......”
寸頭覺察到容寂身上駭人的低氣壓,說話的聲調不自覺地慢慢減弱。
“那就讓他們繼續研究。
”容寂沉聲道:“走,去拜訪一下咱們的老朋友。
”
說着,他邁步朝着的酒吧裡走去。
燈光晃過,隐約可以看到他精緻的眉眼間斂着一層冰冷的殺氣,宛如踏着皚皚白骨走來的死神。
聞言,寸頭忍不住一哆嗦。
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也不知道剛剛被關在地窖的男人能不能扛得住。
另一邊,沈清秋一上車敏感地察覺到車廂内充斥萦繞着一股低氣壓。
她轉眸看向根源,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
沈清秋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轉徘徊,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盤的手。
他似乎在很努力的克制心底的情緒,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凸起,骨節也泛着青白色。
“傅庭深,你怎麼了?
”沈清秋道。
傅庭深的聲線又低又沉,“沒事。
”
就是心口堵得慌!